被自己咬破。他从地上捡起手机,最后恨恨瞪。
“贱人!”
他骂完,跑到路边,拦下恰巧下完客停着空出租,后灯双打,溜烟没踪迹。
“……”
这还是第次被骂贱人。
事态有些脱轨,站在原地,时哑口无言。
“什情况这是。”耿直四肢发达头脑简答,理理衣摆,压根没看明白。
无语地转过头,想去看裴雁来,却和他撞上视线。
瞬间,脊背从头至尾都凉透。
裴雁来不知道盯着看多久。
换个角度看他脸,半张脸被路灯暖得橙黄,另半却沉在阴翳里。
川剧变脸都没他快。
这哪里是菩萨。慈悲假象是戳即破窗户纸,他色泽偏浅眼睛像在冰川下封存过个世纪,浮动光如薄刃割人皮肉。
“裴……”
莫名心慌,无知无觉中,又有什超出预估,马不停蹄地奔向失控和狼藉。
裴雁来按下钥匙,不远处车子响。
离开前他只用眼尾扫过眼,目光不着落在身上。
他咬字清晰,不紧不慢:“不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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