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门,发现来客稀少并不意外。大跨年夜,正常人谁会来射箭馆消遣。
前台那姑娘不在,或许也是去过节。推开训练场门,裴雁来就站在不远处。这人还是西装革履,不像来射靶子。他背对着,站在边和谁说着话。
和他讲话也是个男人。
看着和差不多高,年纪不大,眉眼单拎出来有些秀气,但整体看又显出野性和不驯,耳垂中央颗红痣,很抢眼。
他正脸对着,离得又不远,很快察觉到来。
冲他点头示意,他冲挑挑眉,反应平淡:“你好。”回过头又对裴雁来说:“找你。”
裴雁来没说话,只侧过半张脸,留给个暧昧不清眼尾。
裴雁来没制止,就是不管不问意思。于是走上前,打个招呼:“您好,林小山。”顿顿,又补充道:“裴律助理。”
他点头:“梁心,这儿老板。”
愣,才反应过来,上回和裴雁来比赛原来就是这位。
就是名字耳熟,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裴雁来活动几下肩颈,垂眼笑,打断客套:“机会难得,来场?”显然不是对说。
梁心却轻挑下眉,是个有点意外神情。
登时,妒忌像是枝蔓密密裹住心脏,沼泽里黑泥样,愈漫愈多。
他可以对视若无睹,但不能对别人另眼相看。
受不这个。
人冲动就容易犯错。
“这样,”嘴快过脑子惹祸:“和你比。”
落子无悔,覆水难收。
心跳有点快,但既已跨出步,就没有再往回退道理。
裴雁来果然侧过脸看眼,目光沉沉,但只停瞬,像蜓尾点散水纹。
他不接话,反倒是梁心先挥挥手。这动作他做起来拽里拽气,模特摆造型似:“跨年夜,打打杀杀没意思。今天只谈案子。”
裴雁来手插兜,很快做出回应:“坦白说,赢面不大。”
梁心啧声:“舆论明明边倒……”
裴雁来轻笑:“里面门道郁行野应该比清楚。”
听起来应该是没经过鼎润,裴雁来私下接触案件咨询。对他们谈话内容无所知,所以适时提问:“什案子?”
裴雁来:“怀德学堂,诉何求安、于贵华等机构管理人员非法拘禁案。”
怀德学堂,总部位于锦城。
家打着国风教育旗号,声称能让叛逆青少年脱胎换骨军事化管理机构。网瘾、早恋、同性恋、吸d未成年,都是这所学堂特殊受众。
这条产业链在暗处盘踞多年,前不久,才在公众面前被扯开遮羞布,闹得沸沸扬扬。
心念动,后知后觉咀嚼这个名字:“……梁心?”
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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