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七点五十分,脚踏进律所,被大阵仗惊得时没说出话。
前台新来姑娘站在“鼎润”两个大字下面,打扮得像是要去参加晚宴。久不出山勾魂摄魄李笑笑,都踩着那双宝贝得跟眼珠子样华伦天奴站在门口,艳光照人。
“姐。”打声招呼。
李笑笑见到推门进来是,脸上端庄和善表情蓦地松,非常随性地翻个白眼:“是你啊。几天没见,们娇贵林助理终于痊愈?”
现在是十月初,北方是冬天。办公室开暖气,她只穿着身西服裙装,忍不住替她打个寒战。
拢拢罩在西服外面短棉服,把雨伞抖抖挂在门口挂架上:“嗯。”
今年寒潮和流感来势汹汹,就是倒霉蛋之。
“林小山。”李笑笑左右打量大病初愈后瘟鸡模样,伸手要摸脸:“小脸蜡黄。”
无语地撤开:“…别耍流氓。”
她哼笑声,不置可否。等路过她身边,她才小声提醒:“小心何狗,发疯咬人呢。”
默不作声地点头,转角上楼。
刚踩上级台阶,两只脚鞋带突然双双散开。弯腰下去系,右眼皮却莫名其妙开始狂跳。
突如其来征兆像是某种危险预警,念声阿弥陀佛,只保佑能安然无恙度过今朝。
寒意消下去,脱下外套搭到椅背上,何为思刚巧臭着张脸从身边路过。他随手招来个新人助理:“还有事儿忙,这还剩点杂物。你,去把办公室收拾。”
助理脸为难:“可是,小时后许组长还要开会,还要……”
“你提高效率不就完事。”何为思扔过去个纸箱,他眯着眼,觑人时候眼神很凶:“鼎润不养闲人,速度。”
纸箱砸到桌上,很沉,盖子被掀开,能看见里面有些零碎玩意儿,但大多是文件。
助理欲哭无泪。但何为思已经扯着领带走远,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点什,只听见句“晦气”。
“需要帮忙吗?”问。
她犹豫下,还是摆摆手:“没事林哥,自己来吧。今天日子特殊,被何律师抓到就惨。”
不强求。人走出几步,才想起来问:“今天…什日子?”
她苦笑:“林哥你过糊涂?新合伙人今天第天上班呀,顶……”她环视圈,用口型把后面话说完:“老何位子。”
鼎润是红圈大所,早年由三位合伙人创立,现如今只剩下胡逢阳胡律位。另外两位,位两年前退休,还剩下位就是老何。
他人到五十,路子走岔。行贿、介绍贿赂、妨害作证等罪东窗事发,被老胡亲自举报,执照被吊销,数罪并罚后,等待他是七年牢狱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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