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道如果有问题,可随时问。”
花茶热气氤氲过白婆婆眉眼,声音里也有岁月味道:“小孩子忘性大,以为他转头就忘,他却真给来信,许是身边实在没有说话人,他会跟说些心事,问些花草问题,只不过毕竟是男孩子,多少有些傲气,这些信并不多,这多年下来,还存不够小匣子。”
“慢慢,他管叫师父,见他对花草事有定性体悟,也是真喜欢,便也真心相教,只是隔远,直都没怎见面,也没必要。”
夜无垢:“那您这次是——”
白婆婆:“他知来京城,非要接在这里小住,也顺便看看他长没长本事,不过也只是看看,空闲时聊聊,住上两个月,就准备走。”
朝慕云:“那您知他年少心事?”
“些吧。”
“还请白婆婆不要隐瞒。”
“没必要,他是个好孩子,若果真走错路,心里大抵也知道要接受惩罚,”白婆婆浅浅叹,“……前路已注定。”
朝慕云:“您可知他喜欢个姑娘?”
“晋薇吧。”
白婆婆看着远方微风拂出花浪,声音娓娓:“江项禹小时候并不在京城长大,被扔在老家祖宅,身边只有个哑仆照顾,晋薇是京城长大姑娘,少有出门,有次随母出远门拜会外家,正好是江项禹祖宅在小城……”
是很温情往事。
年少江项禹敏感又沉默,遇到事都是自行解决,或忍过去,受伤这样事也是,流些血而已,早晚会好。晋薇明媚温暖,带着阳光温度,不会因为看到别人受伤就会大惊小怪,可别人拿受伤不当回事,连药都不擦,她就有些看不惯,当时正是自认知构建,学着要自己理事拿主意年纪,她脾气也大,按着江项禹包扎擦药。
两个人是在踏春野外见到,互相连名字都没通,这件事不理也没什,别人不知道,也不会有人挑晋薇眼,更不会有人关注江项禹,这不是什救命之恩,也非危机下患难与共,按理没什好在意,只是件小事,晋薇本人就没有在意,按着江项禹包扎完,送药,切切叮嘱小半天后,便将这件事忘到脑后。
可对江项禹而言不是,他人生中少有见到温暖记挂,亲人尚且想不起他,何况陌生人?
他曾经跟小姑娘好几次,想要报答,但是又不敢出现。
如果没有日后相逢,这段故事也就戛然而止,不过是某个男孩子少年时遇到,少可怜慰藉,待以后光阴远去,他可能也不会记得小姑娘脸,小姑娘声音,只会记得这份温暖。
但江家出事,意外走水,主母和几个孩子都没,家里没男丁,无以为继,没办法,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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