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
不辨是非
人吗？”
方邵扬不回答。
贺峤看着他：“有时候你是不太好，就像现在这样，喜欢在最亲近人面前发脾气，越对你好你越觉得把对方拿住
，
味地索取，不懂得付出。但
从来没觉得你是个人渣，更没有觉得你该死。在这件事上你是受害者，没有人有资格要求你宽恕，因为只有你自己知道自己有多疼。”
方邵扬僵硬地站在那听完这些，整个人犹如跳进桶冰水中，身上火瞬间就熄。
贺峤说完攥紧拳给自己鼓劲，走过去把他强行拽到床边坐下，逼他把衬衫扣子解开几颗，“看看你伤。”
方邵扬又忽然变得很听话。
他两腿分开，两只手按在膝盖上，微抬下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贺峤。贺峤站在他双腿之间，腰弯下去，在床头灯照明下查看他肩头那片乌青。
“你爸打？”
他点点头，很像机器人。
贺峤用指腹轻轻触碰乌青，始终垂着眸：“打你你不会躲吗？前天还站都站不稳，他是你爸也不能这样，下次——”
剩下话被堵在嘴里。
方邵扬偏头吻他，时间很短，但吻得很重，满嘴烟味。吻完又蓦地离开，两只眼睛长在他脸上样，盯着他反应。
贺峤脑中空白秒，直到两人嘴唇分开才意识到发生什，心脏不受控制地猛烈跳动。反应过来以后他猛地把方邵扬推，身体向后退小步。
方邵扬倒在床上，低声闷哼。
贺峤唯恐自己下手太重，滞片刻后走过去俯身想看看他怎样，结果被只手狠狠拽——
两具久未亲近身体再次靠近，连呼吸都迫不及待地纠缠在起。昏暗光线中方邵扬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距离近到鼻息打在脸上。
“跟戎跃分手，跟在起。”
贺峤双手撑床姿势很难受，身体没有个着力点，全靠方邵扬双臂牢牢地锁着他。
“你天不跟他分手就等天，年不跟他分手就等年。不结婚，不要小孩，跟你耗辈子。”语气中带着决绝。
贺峤别开脸，但方邵扬目光使他觉得无所遁形，“认真。”
对面有小孩在玩手电筒，玻璃上有束光倏地闪过，反复几次，像失序心跳。不管贺峤怎逃方邵扬总有办法找到他眼睛，压力铺天盖地而来。
贺峤扭头回避：“要是不愿意呢？”
方邵扬大概压根儿没考虑过这种可能性，顿下，咬牙切齿地道：“不行。”
贺峤抿唇。
“你必须跟在起，受不你跟别人好，想到别人亲你抱你杀人心都有。那次要不是看见你们在车里也——”他嗓音顿，抽自己耳光，“也不至于伤害你。”
贺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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