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曜被挡在病房之外,怒气冲冲地将紧闭房门敲得乒乓作响,却得不到片刻回应。杨曜心中滔天怒火在被晾着时间中又慢慢转变为剜心钝痛。
这是真吗,他逼死齐白岳,又逼得齐青蹊陷入泥淖……
杨曜从小就是天之骄子,任何人或物都垂手可得,是所有人仰头瞻望对象。因此他总觉得整个世界本应臣服在自己膝下,他不曾低头,不曾示弱,甚至不曾犯错——就算有错,也是那些不长眼人错。
但自从遇到齐家这对孪生兄弟,好像切都变。杨曜好像不得不承认,世上真有他得不到人,而且,他确确实实错。
而现在——这切错误要如何才能弥补?要怎做才能获得原谅,重新获得他所错过爱?
杨曜拧着眉,心痛又慢慢转化为头痛。正苦思冥想之时,身旁忽然响起道清脆声音:
“三表哥,你怎在这呀?”
杨曜闻声抬头,陆永瑜双手抱着束巨大花束,她眼睛天真又疑惑,眼妆上亮片在灯光下闪耀着,像艳阳照射下玫瑰花瓣上露珠。
她探头又确认遍病房号,跟他闲聊:“你也认识小明?”
杨曜压下苦涩与失措,勉强点头笑笑。
陆永瑜眼睛亮,连忙继续追问:“你知道他现在怎样吗?陆永丰只说他失足掉下楼,然后就不知道忙什去,都不回信息。”
杨曜还没回答,正值陆永丰打开房门从里面出来,他看见陆永瑜,便“哟”声,“来?”
杨曜见陆永丰开门出来,马上倾身上前,要趁势挤进门。陆永丰侧身挡住他,声音冷淡下来,“他累,刚睡着。”
杨曜自然不信,阴戾地瞪他眼:“好狗不挡道,让开。”
“他吃精神药物会导致嗜睡,你刚刚刺又激过他,他情绪很不好,你还不让人休息,是嫌他太健康吗?”陆永丰理智地讽劝道。
“精神药物?”杨曜瞳孔缩,心脏好像被人突然用力捏住。
“不过你还挺强,如果是你,肯定做不到把人快逼疯以后还觍着逼脸凑上去。”陆永丰不再看他,转而教训其陆永瑜来:“昨天就跟你说汪明出事,你这都过多久才来,还说他是你小时候最好朋友呢。”
陆永瑜把嘴撅,娇声抱怨起来:“庆功宴请大堆导演监制和投资方,结果倒好,亲哥哥和自家老板都缺席,脸都丢尽。倒想来看他,但要是也走,谁去招待客人?”
“人都坠楼,你还关心你排场?”陆永丰罕见地黑脸,“当初就不该同意你当什明星,娱乐圈是个大染缸,你瞧瞧你现在变成什样,为红,连良心都丢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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