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说你跟朋友去。”格外干脆。
“你还有事?”
吴恪掐烟,没应声,背影很冷硬。梁泽像是被人敲闷棍,动也不动地站在主卧门口,“所以你只是不想跟看?”
不是加班,不是有事,就只是不想跟他看而已。
“没兴趣。”
说完这三个字后,房中出奇安静。
面对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吴恪,种无力感袭上梁泽心头。又站阵子,他穿上鞋离开。
夜幕低垂,街上灯火霓虹。
沿着小区外马路走,大约走半个多小时,地铁都经过两站,还是不知道应该去哪里。站在路口斑马线边,他拨通何峰电话。
“你晚上有空吗,这里有两张电影票,十点,想送给你。”
电话那头很嘈杂,说笑声此起彼伏,何峰捂着话筒喊:“什?”
“说送你两张电影票。”
“送什?”
“电影票!”
这嗓子带着压抑多时情绪,直接把何峰喊得激灵,终于快步走到安静地方:“你要请看电影?就咱俩吗?这不好吧。”
调侃意思很浓重,梁泽却笑不出来。
他迎着风缓慢地呼吸:“不是和你去看,是把票送你,你不要就扔。”
“扔干嘛?你等着。”
工地连电影院很近,不到刻钟何峰开着小电驴找到他,带他到影院门口把票给卖。
“这不就解决?”
票可以转手,自己跟吴恪关系呢?总是忽冷忽热,似乎永远也回不到从前。梁泽望着检票口,很长时间言不发。
何峰拍拍他肩,让他回神:“干嘛垮着脸,不就是场电影吗?黑灯瞎火有啥意思。走,跟起喝酒去。”
“不去。”
“走走走……”
推搡间梁泽注意到何峰身上有酒气:“你喝酒还敢骑车?”
“狗鼻子啊你……”何峰低头闻闻,“就出门前喝半瓶而已。”
今晚工友聚在起放松,喝酒喝酒打扑克打扑克,有两个工友老婆还给大家做卤货和炸花生米,群人把最便宜啤酒喝得有滋有味。
“难得周末,你回去不也是睡觉?”
被何峰连拖带拽地带到路边,看到路旁停着电瓶车,梁泽无奈地拿过头盔,“算,来骑,你坐后面吧。”
他还不想死于非命。
何峰嘿嘿笑,迈腿跨上去。
工地照明靠都是施工用灯,几个光秃秃灯杆插在碎石地里,电线当晾衣绳用,上面几条大码男式裤衩迎风飘扬。
他俩过去时候那帮工友已经喝高好几个,地上横七竖八地倒着不少啤酒瓶。见何峰带生面孔来,大家也都不拘束。
“小梁是吧,来来来咱们这好多都是老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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