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然后弯着嘴角伸去右手:“齐斯宇是不是喜欢你们那个女同事。”
吴恪面色稍霁,“你怎知道。”
消毒、上药、包扎,所有动作都丝不苟,比门诊医生还专业。
“看出来啊。今晚在外面等位时候,齐斯宇直找她讲话,而且说叫你他就说你下班,明显不太希望你过去。”
吴恪讽刺地回:“你倒是很懂他在想什。”
梁泽脱口而出:“当然懂。”
钟情个人时那种小心翼翼心情,那种不愿其他人分走他哪怕秒钟吝啬,谁会比梁泽更懂得?
吴恪动作停滞,没有做出反应。他那样微微低头,脑后头发是塌,显然之前已经睡下又被梁泽敲门声吵醒。
以前也是这样。
有次吴恪睡到半夜,房间窗户被什东西扑扑砰砰地拍响。他起身看,发现是梁泽站在楼下,用根长长、顶上粘着硬纸板竹竿在拍玻璃。
真亏他想得出。
吴恪额头钝痛,下去把门打开。
“没吵醒你奶奶吧?”梁泽讨好地笑。
“大半夜不睡觉干什。”
“胳膊受伤,来找你包扎下。”他伸出自己右肘,炫耀什军功章样给吴恪看,“喏,流血。”
见到那道长长伤口,吴恪侧身让他进门,脸色也变得不大好:“又跟人打架?”
梁泽右手还跟那儿晃荡着,左手却插着裤兜,副不以为意表情:“网吧来几个小混混叫给收拾。”
吴恪转身,言不发地上楼。
梁泽跟在后面,开始还有点吊儿郎当,后来发觉吴恪是真生气,这才变得老实许多。上去以后他就坐吴恪床上,晃着腿,嘴里左咬咬右咬咬,望着抽屉前翻找东西背影。
找到药跟纱布以后吴恪走过去,蹲下替他清创和包扎,后面腿蹲麻干脆坐地板上。
“你别坐地上啊,凉!”
吴恪抬眼,满脸冷漠:“要你自己来?”
梁泽眼睛笑成月牙:“左手不灵活,你来你来。”
吴恪低下头,继续。
梁泽对着他头顶无声耍横,表情精彩纷呈,过会儿又问:“你数学作业做完吗,明早借抄抄。”
吴恪半晌没说话。
梁泽觉得无趣,扭头看向窗外。可视线刚移到树梢,忽然听吴恪叫他声:“梁泽。”
心神微晃,他愣下,“啊?”
“以后再这样,就不会再管你。”
当时那刻心悸,梁泽铭记至今。
如今多少时光都过去,许多事不知还来不来得及,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留在他身边资格。
长久静寂后,吴恪刻意忽略梁泽那句话,没有再去追问为什他“当然懂”。耳边是轻轻吸气呼气声音,吴恪没有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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