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恪他们没有吃太久,很快就结账离开。
但梁泽心却并未随之平静下来。相反,他心里惶惶,做什都不踏实。
其实刚从包厢出来他就后悔,觉得自己不该那样,没道理那样。情感上他难以接受吴恪站在别人那边,可理智上,他知道,刚才吴恪完全有理由生气。
在第十多次掏出手机,查看消息却发现是场空后,梁泽再也按捺不住,凌晨点半时跑去请假。
“大半夜去做贼?”侯良坐收银台后斜眼打量。
“不是。就是有点私事,少要两个小时工资行吗老板,反正现在店里客人也就几个。”
“哟,钱都不要啦,不会是谈恋爱吧。”
“没有。”梁泽低下头。
侯良哼笑声:“去吧。”
“谢谢老板!”他转身就跑,没跑几米又折返回来,“店里有擦鞋东西吗老板?”
“呵!”侯良回身递他瓶皮革清洁剂,“你这业务范围够广啊,谈恋爱还附带擦鞋?”
“真不是……”
梁泽在老板要笑不笑表情中转身走掉。蹬自行车来到吴恪家,到门口他却又陷入犹豫。吴恪会不会已经睡,或者跟先前那帮同事去别处续摊,又或者,送那位女同事回家?
站几分钟后,终于还是决定试试。
叩叩——
声音不大,不过感应灯随之亮起。
这个地方梁泽来过两次,每次都是不欢而散。他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这次再不能那样,无论如何都不和吴恪起争执。
等阵子没有应,他又敲遍,再等,再敲。第四遍时手刚抬起来,门后传来拖鞋与地板轻微摩擦响动。
“哪位。”嗓音有点沙哑。
大概是因为感应灯又灭,所以透过猫眼看不清外面是谁。
梁泽轻声:“是。”
说出这两个字时梁泽内心感到种奇异慰藉,因为起码他不用自报家门,吴恪也定听得出他声音,他还有这样点自信。
沉寂大约数十秒,门才打开。
吴恪身全黑色光面睡衣,领口微敞,发型不像之前那硬挺但也不邋遢,客厅暖光从背后照过来,将他描摹得像道剪影。
他看着梁泽,目光没有任何遮挡。
只是被这样简简单单打量,梁泽心脏就砰砰直跳,低下头:“你睡吗?对不起,打扰你休息。”
吴恪拧眉。
“有事?”
梁泽目光往左右偏偏,看见右边墙面上块硬币大污渍,又看见左边楼梯上点细微灰尘。看来看去,就是不敢往吴恪脸上看。
“没有,就是……”他顿顿,“怎不回消息?”
真是个糟糕开场白,开口就是质问,好像吴恪必须24小时随时关注他消息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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