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恪力气忽然变得很大,大到梁泽右肩疼得像是脱臼。
砰声,梁泽被他抵在门板上,酒精气息非常近,锁在脸上目光牢不可破。
“你有什要跟说。”
声音很低,字字带着狠意。
“现在就说,别影响休息。”
梁泽双眼早成核桃,撑起肿胀眼皮艰难地看着他,可隔着层水雾什也看不清。
“……”
想请求他谅解,然而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说起。曾经茁壮情感被拦腰砍断,风吹过,雨淋过,几经折磨终于存活下来,最后却只结出枚苦涩果子。
“真很想你。”
肩头手指骤然收紧。
“想?”吴恪脸色冷冽,“当初们是怎说,你不会忘吧。”
怎可能。
梁泽静默瞬,轻轻颔首,“记得。”
当初吴恪在电话里曾说过,如果梁泽真决定不再上进,那他们就不要再见面。吴恪曾经说服自己忘掉那个意乱情迷吻,克服对梁泽那些示好排斥,辈子做梁泽朋友。他愿意接纳梁泽“与众不同”,甚至愿意让梁泽在他身边赖着……
耍赖,发脾气,跟人打架,这些吴恪都可以接受。
“所以你追求就是现在这种生活?”吴恪牢牢地盯着他,不错过他任何点细微表情,“你放弃跟约定好切,就为在餐厅端盘子,让别人摸屁股,像这样浑浑噩噩地过辈子?”
当然不是,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意义?梁泽咬紧牙关,浑身剧烈颤抖,连门板都发出轻响。
“你让很失望。”
吴恪松开手,转身走开两步,把西服外套脱下来摔到地上。
梁泽身体摇摇欲坠,不得不把手伸到背后,死死握着门把:“人各有命,阿恪。”
浓重鼻音把这六个字冲散。
“以前也以为们俩是样,起码没有那大差距,以为自己努努力就能赶上你。可是错……”他摇摇头,薄光下神情惨淡,“根本没有那简单,们都太傻。其实人生下来就是不样,你什都不缺,……”
“来找你,连请你吃顿饭都做不到。”
年少无知,以为凭股蛮力就能冲破阶级桎梏,其实从头到尾他们就是两个世界人。而梁泽觉得,自己只是比吴恪更早地认清这点。
透过昏暗光线,吴恪眉头紧出几道深深纹。
“既然如此你当初为什要跟做朋友,现在又为什要来找。你这样而再再而三地耍,不觉得可耻吗?”
明明今晚是想跟他好好谈谈,想问问他这些年过得怎样,可吴恪也不知道怎,伤人话句接着句,像是要报复梁泽把他个人留在临江。
梁泽被他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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