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就想问,为什要戴耳机?不是不用实弹吗?”
关大云刚想回答,抬头却发现丛安河压根问不是自己。
他侧过头去看戚不照,目光很专注,似乎非常期待从戚不照嘴里获得答案。
戚不照心情顿时多云转晴,轮椅往那边凑凑:“这种技术官方也在用。受训不是为耍把式,使用感肯定力求逼真。新手对这东西不熟悉,就算是小口径,声音也不算小。保护耳朵,隔音用。”
行进间毯子蹭到矮柜,被掀起角。
丛安河看见,顺手帮他铺平盖好:“受教,戚老师。”
让丛安河挺意外是,原本以为戚不照会没脸没皮地接句什不着四六话,但他却哑炮。
“怎?”丛安河问。
戚不照盯着他,半天才别过眼睛:“你别这叫。”
这叫。
怎叫?
丛安河是还想说点儿什,但没想到厚脸皮如戚不照,被他叫声老师,竟然红两边耳朵。
但戚不照没给他太多机会研究,抬手把隔音耳机戴上,把耳朵遮住。
“……”
他没搞明白,这是这小王八蛋什开关。
丛安河经验不足,但人菜瘾大,好在还剩点儿可怜悟性。
关大云不像般教练那样,没直接上手改动作,只口头指点几下。
共三十发,丛安河从脱靶、脱靶、脱靶,进步到最后勉强能中三点几环成绩。
仿真枪,不填真弹,但后坐力半点不掺假。
三组打完,丛安河虎口直发麻。
“爽。”他摘下耳机和护目镜,甩甩手腕:“休息下。”
屏幕上统计显示号房稀烂总成绩,关大云没忍住,嘴角抽抽,搞不明白这位脱靶脱都到南洋,到底爽在哪里。
最离谱是戚不照还瞎着眼乱夸。
“小安哥真厉害,”他冲着丛安河笑:“你教吧。”
关大云:“……”
“啊?”丛安河有自知之明:“教你?你教还差不多吧。”
戚不照指尖穿过板机,线条冷硬杀器在他手里像玩具,绕着转几圈:“不会啊。你来之前试两组,靶子干净得要命。不信你问大关,他点儿都没教。”
丛安河:“……”
关大云:“……”
关大云:“啊,是,是这回事儿。”
戚不照反手挂住贝雷塔87,枪口冲下,歪着头摊摊手:“你看吧。”
丛安河看着他,半晌轻笑声:“行,只要你不嫌弃。”
关大云就在边儿杵着当木头桩。
戚不照坐轮椅,丛安河帮他调动作要弯下腰。
他动作要领是把握,有样学样,真要教人也不至于说不出话。
“用力要均匀,枪柄卡在虎口上,食指要放松,瞄准时最重要就是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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