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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珏回过神,脱口问:“你怎么知道?”
戚不照不理他,轮椅杵在楼梯口,没有要挪开的意思。高珏无法,咬着牙折返餐厅,戚不照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不知道的还以为关系不错,走路都要一个连着一个。
几人落座,霍流馨看到空位,问了一嘴。
“小丛不吃晚饭吗?”
高珏想说什么,却只摇摇头。
……
丛安河是被刘丰的电话吵醒的。
由于导演远赴重洋,《前夫》剧组碰头之前,剧本会要在线上开。
时差十二小时,从早上九点,丛安河就一直坐在电脑前。七个人的视频会议,只有导演开了摄像头,他身后是宾馆的玻璃窗,关得严实,窗外从小雨下到雷,bao。
直到七个小时后,耳机里传来一声炸响,陈与然念独白的声音被堵在了喉咙里。
导演的主视图突然亮如白昼,转瞬又陷入黑暗,只剩模糊的影子。
短暂的寂静后,断续的电流声窜过左右耳。丛安河先出声询问:“苍导?你还好吗?”
陈与然:“喂,喂喂?苍导?导演?”
无人应答。
雷,bao影响了信号和电路,很快,“用户信号差,已被移出会议”的对话框弹出,苍培的屏幕彻底黑下去。
导演都不在了,戏也没法排。几人通了个气儿,就纷纷下线。
只有陈与然精力旺盛,念了几个小时台词还有话说,临退出前,问丛安河:“你综艺录的怎么样啊?和我聊聊呗。”
丛安河悄声打了个哈欠,挂断前答非所问,说了句晚安。
这一觉睡得沉,直到天都黑下去,刘丰的电话打进来。
“……丛哥,丛哥?”
电话通了却没听到回应,刘丰又喊了几次。
长时间不间断的工作很充实,让丛安河极度困倦,他难得收获了高质量的短时睡眠。刚睁开眼还有点恍惚,半晌他才从空调被里探出头。
刘丰有点着急:“今天是周五,哥你别忘记写信,快超时了。”
丛安河终于醒过来,他看了一眼时间,差一小时就到凌晨十二点。
节目组准备了统一的信纸,信纸质感很好,落笔顺滑。
按照要求,信件正面要写想说给对方的话,三五句可以,一整页也行。
一封信没花丛安河太多时间,他拿着信来到后院,信箱就在花墙的角落。
这个月份蚊虫复苏,受信息素影响,Alpha和Omega尤其招这玩意儿,一路走过去,撞上丛安河脑门的蚊子大约就有两三只。
拍摄需要,信箱附近装着几盏顶灯。他本来不欲停留,直到看见矮了一截的影子。
他站定,没靠近,用手指蹭过灌木的枝叶,声响窸窣。
后院常有风声伴叶语。
戚不照却转过头,视线准确无误地投过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