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说什?
楚蓝是beta,捕捉不到信息素,但他清楚地记得,这个人对着他笑笑,他心脏顿时像被浸泡在深海,压强迅猛而强烈,从四面八方挤过来。
他胸口胀痛,然后听到丛安河说,好啊。
脚步声靠近,服务生端来块半个掌心大小抹茶蛋糕,单价就要五十多。
“二位请慢用。”服务生颔首示意。
“谢谢。”丛安河挖下个角,入口抹茶粉发苦发涩,蛋糕胚甜腻过头:“……不太搭。”
声音有点儿低,楚蓝没听清:“什?”
丛安河抬头。
“是说,”他笑起来眉眼舒展,是温柔又俊美张脸,这次说得清楚明白:“Lennie,算。”
总是这样,温柔刀,闻者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啖其肉。
刀叉落在瓷盘上声响有些刺耳。
楚蓝捏住杯柄,杯底在大理石纹餐桌上烦躁地转半周。
他斟酌会儿,还是说出口:“其实出国第二周就给你打电话,但你换号码。”
出国第二周,算算时间是在九月末。
丛安河想想:“没想躲你,换号码很频繁。”
相处时间短,楚蓝并不清楚他有这个习惯。他喝口咖啡,深烘焙,味道相当苦,眉头短暂皱起,又很快松开。
“好吧,那就……算。”他耸耸肩,这几个字说时候艰难,全吐出来后,又松口气:“听说你参加ao速配恋综,怎,想定下来?”
问题问,楚蓝却很快后悔。刚被拒绝,他暂时不想听丛安河肯定答复。
雪上加霜伤口滴蜡,那是受虐狂。
a和o很难抵抗相互间吸引力,他换个思路:“很好奇,你为什会喜欢beta?”
“就当还在叛逆期吧。”四两拨千斤。
丛安河擦擦嘴角,然后起身,离开前祝对方切顺利。
丛安河背影在玻璃框里越来越小,靠窗桌位只剩楚蓝个人。
他骨架匀称,此刻猛地趴在桌上却像被打湿芦苇,他把脸埋起来,哭倒是没哭,只叫来咖啡厅服务员,说要点杯威士忌,加冰。
丛安河赶回别墅时刚好晚上六点。
快递员抱着纸箱子停在大门前,门铃还没来及摁,就被他拦下来。
他签上名字,谢过快递员,按上指纹打开门锁。
换鞋空档,他把半个人高盒子竖在墙边。霍流馨出来迎他,见到这大个包裹,眉头微挑。
窥私欲是人天性,她确实纳闷里面装什,但最终没问:“你掐饭点儿回吧?饭刚刚做好。”
“是啊。”丛安河半真半假地开起玩笑:“今晚谁掌勺?戚举?”
霍流馨:“是莉莉和黎老板。说起来,小七……今天天都没见到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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