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显得滑稽。
他拧干,递给丛安河:“不用出门。”
丛安河咀嚼这句话,说知道,把抹布挂回墙上。
海滨相对偏僻,出门出租转地铁,刷卡进剧院时已然天光大亮。
正常工作,摄像组不跟拍。沿路遇到几位同事,丛安河人缘好,见面都和他打招呼。恭维话无非几句,今天又帅,气色很不错,恭喜入选等等等,他回应。
敲响四层副院办大门时,陈与然再次打来电话。
屏幕显示九点五十九分。
他挂断,对方锲而不舍地打进第二通。新买手机,铃声还没来及换,出厂设置连响。
坐办公室咳嗽两声叫人进来,他再次挂断。
明明走廊安静地连脚步都能烙下深深刻印,丛安河耳边却被更加吊诡噪声塞满,幻听像长着巨口奇行种,浪涌时把人当头吞没。
呼吸变得有些困难,他干脆把手机关机。
魏生五十岁前活跃在大荧幕,后因妻子患病,工作转向舞台与幕后。现今年过花甲,在话剧界举足轻重,于丛安河有知遇之恩。
屋里窗户大开,烟味顽固,散不出去。
“最近怎样?”
“都挺好。”
他往魏生保温杯里填上热水,品质极其般茶叶逆水流而上,又缓慢沉底。
魏生:“次次都说好。”
丛安河笑:“那您是希望天天倒霉。”
魏生不搭理他,把烟熄:“逼你去上综艺节目,你怪吗?”
丛安河不知道怎回答。
角落里被安置满摄像头别墅,以寻找伴侣为目标omega,全方位被观察生活,每项都远比过往某些不讲道理beta情人更难以应对。
魏生淡淡:“有些事情不是你回避就能解决,你想清楚。”
“不怪您。”丛安河道,“挺好,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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