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医院之前，肖嘉映成功跟谈默约法三章。
【不能再坐窗边，不能再不吃药，不能失联超过
整天。】
写下来，拿双面胶贴在谈默床头，肖嘉映心满意足。
这根本就是对付小朋友
办法，但是也没有更好招，只能希望他长点记性。
还有就是，希望他看到自己字，知道有人在牵挂他，在他难受时候。
因为治疗过程很痛苦。
头疼，彻夜失眠，药物作用下胃痉挛，吃不下什
东西。最重要是心魔反复出现，折磨早已岌岌可危精神世界。
但谈默声没吭过，这些都是白主任告诉肖嘉映。
有时候觉得熊跟谈默完全两样，有时候又觉得他们根本就毫无分别，他就是它，它就是他。
【今天感觉怎样？】
洗完澡，吹完头发，肖嘉映发消息给他。过半晌，发现他吝啬地回
个小熊睡觉表情。
好吧。
【晚安，周末去看你。】
关灯睡觉，十几分钟后迷迷糊糊感觉手机亮。
谈默：【如果
不接受治疗你还会不会来看？】
肖嘉映瞬间清醒。
他逐字推敲，分析不出谈默情绪。
【为什不想接受治疗？能想起以前事对你有益，总不能永远这样。】
【永远哪样。】
肖嘉映时答不上来。
谈默又问：【如果应该想起来，当初为什忘？】
是不安。
大脑在本能地抵抗二次伤害。
肖嘉映目视前方，翻个身继续握着手机，想很久才说：【今天先睡觉，周末带你去个地方。】
既然谈默心不安，那就想办法让他安定下来。只要是自己能做，能办到，肖嘉映都愿意为谈默做。
打定主意，第二天他就抽空打个电话。
“爸。”
肖维在忙，问他什事。
“想找你借点钱。”
听到开场白，他爸就语气沉下去，有些不耐烦：“等等，到安静地方跟你说。”
“嗯。”
开次口不容易，对肖嘉映来说尤其是这样。站在卧室窗边，他嘴唇发紧，担心最后还是借不到。
“你要多少？”
“最少五十万，越多越好。”
“要这多钱干什。”
“打算买房，首付不够。”
“你又不成家买什房？再说最近你小弟上私立开销也很大。要是把这钱借出去，他妈肯定跟闹。”他爸找到不少务实理由，口风拧得很紧，“而且听你妈说你挣得也不少，真想买为什不攒攒再买。”
“等不。”
看着楼下，肖嘉映想起那回过年，送完爸再上楼也是差不多时间。不过那晚是熊在窗边等他，绚烂烟火把熊映得更加毛茸茸。
“利息按银行借贷走。阿姨要是问起你就说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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