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知道什
？
肖嘉映预备关门，谈默先是没动，在门即将合上
前
秒，突然拿手抵下。
“哪天回来？”
肖嘉映微愣：“啊？”
“问你哪天回来。”把手收回，谈默双手插回兜里，“年纪大，耳朵也背？”
“……初七。”
“嗯。”
直到睡前肖嘉映也没明白，他那个嗯是什意思。不过也无所谓，小孩跟自己有代沟，绝对，毕竟差十岁呢，哪能什想法都弄明白。
这趟回去过年，刘惠对儿子态度还可以。主要是因为他刚毕业就进国企，工作算是不错，刘惠在亲戚面前很长脸。
不过那几天还是很漫长。
好不容易熬到初七，走前刘惠给他准备大包卤味熟食，还有过年没吃完糖果，24寸行李箱塞得满满当当。
这多东西，个人也吃不完呐。
所以在火车上肖嘉映就计划好，把这些东西分给谈阿姨和谈默些。尤其是糖果，再酷小孩都逃不过糖果诱惑，到时候定定要让谈默跟自己说声谢谢，他想听！
啊，他还准备个小小红包。三五十块虽然不多，也算份心意吧，谈默那小子可以拿去买练习册。
火车站出来，地铁里挤得像沙丁鱼罐头。
拖着大包小包，在车厢里晃个多小时，总算是晃到八号线末端。走出地铁，1月冷空气混合着残留年味，商店门口红灯笼跟对联也还没有摘。
熟悉小路，熟悉坡道，行李箱轮子咕咕噜噜地滚动。
到出租屋门口，肖嘉映腾不出手来摸钥匙，于是用手肘叩。但等半晌，里面点动静也没有。
高中应该都还没有开学吧？怎谈默不在，出去玩？
好吧。
他只好自己开。
进门却个人也没有。
原本嘈杂拥挤出租屋变得很静，四个房间似乎通通没人在，只有脏乱客厅和到处摆放鞋显示着这里确实有住户。
人呢？
把行李拖回房，肖嘉映将要给谈默那份分出来，拿干净塑料袋装好，忙完煮个泡面，吃完洗碗，甚至还换床单被罩，大门锁才咔嚓响。
天色已晚，隔壁那个游手好闲男人嘴里哼着流行曲，胳膊下搂着妆容艳丽陌生女人，酒气熏熏地进门来。
经过肖嘉映旁边，对方撇他眼，脸上露出抹蔑笑。
看来今晚又有受。肖嘉映无声地呼出口气，搓搓因寒冷而僵硬十指，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
台换遍又遍，始终没有其他人回来。
到十点钟，肖嘉映往大门口望眼，然后站起来去敲谈默门。不过，确实是没在，再怎敲也不可能开。
到十点，他开始有些不好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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