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后来有没有吃完,肖嘉映不知道,但想必不会被浪费。
26岁生日过,日子又恢复平静。
谈阿姨病始终没有好,所以他们母子依然住在这里。小小出租屋因为谈阿姨经常过来打扫,客厅、厕所变得整洁许多,有时她甚至会顺手帮肖嘉映刷碗、叠叠衣服什。
肖嘉映万分感谢,可惜能回报有限。再说他那段时间在准备转正述职,整天忙得脚不沾地,根本无暇去顾及其他。
工作啊工作,世界上最令人心烦事。
他白天在公司干活,晚上还要紧赶慢赶回家做PPT,熬夜,顶着两团巨大黑眼圈,整天风里来雨里去,简直是苦不堪言。
晚上九点半。
好不容易结束工作,他拖着疲惫双腿走下公交。
路上静悄悄,只有天上碎星为伴。
街边那个流浪汉被有关单位接走,据说是原籍县z.府来接人,可能是被带回福利机构吧。小谈最近也碰不到,不知道什缘故。
拿钥匙开门,锁芯咔嚓响动同时,肖嘉映听到客厅有人在看电视。
对,这墙角发霉出租屋也是有电视,尽管因为没人交费所以只能看两三个当地电视台。
进去,他有点傻眼。
平时连话都懒得多说句早熟男生,眼下居然好端端地坐在沙发上,默不做声对着儿童频道。
“小谈,你在看电视啊。”
他总算穿上长袖,牛仔衫,还是肖嘉映送给他,不大不小刚好合身。
“好看吗?”
肖嘉映朝电视机抬抬下巴,微笑。
他手里握着个橘子,绷着下颌线,酷酷表情。
对方不回话这件事肖嘉映早就习惯。回房间放下电脑,肖嘉映出来洗手、倒水,准备会儿接着奋斗自己PPT。
结果第二次回房被人叫住。
“等等。”
拿来准备好干净饭盒,对方略显生硬地递给他:“还你。”
“嗯?”
以前都是直接放在房间或者厨房,从没当面还过。
“以后不用带。”
不用带是什意思?
肖嘉映微怔。
见他表情像是有所误会,男生把下颌转开,低低启唇:“重新上学。学校饭,能吃饱。”
喔,原来是这样。
肖嘉映瞬间喜笑颜开:“那很好啊。哪所学校,在这附近吗,什时候开始?”
对方报出某某中学名字。
是所很普通学校,但只要能正常上课就没什可挑剔。肖嘉映打从心底里替他高兴,就连工作辛苦都扫而空。
想要揉揉他头,可惜没他高。
要是踮脚也太没尊严吧。
于是肖嘉映仰起脸,思索两三秒,朝他眨下眼。
“你低头。”
“?”
他脸皱得像手里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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