峋手臂在毛衣里晃荡。肖维板着脸问他是不是也病,他说没有,就是工作比较忙。
“给你们带礼物。”
他回房间把给父母带东西拿出来。给他爸是瓶酒,给他妈是件羊绒大衣。
他妈接过没说什,只淡淡嘱咐他别乱花钱,倒是他爸夸他懂事。
“你妈病好多吧?”
明明刘惠就坐在旁边,他爸还问他。他只好替刘惠发言:“没大碍。”
“有事就给打电话,怎说也是你爸,有照顾你们母子责任。”
刘惠眼眶酸,走到厨房去忙活。
家人难得起吃顿年夜饭,尽管还不到除夕,是大年二十九,但肖嘉映很知足。席间他爸把他送酒开,他也陪两小杯,脸都喝得泛红。
他爸年轻时候还没这嗜好,是离开他妈以后才经常酗酒。
酒过三巡,肖维说自己去医院看过刘惠几次,刘惠都没给他好脸。刘惠眼圈都红,还咬着牙嘴硬:“谁要你假好心!”
“咱们争这多年,可以放下吧,刘惠,转眼儿子都快成家。”
听到这个,她才实在忍不住,开始抹眼泪。她还没有告诉肖维,他们儿子不喜欢女人。肖维以为她是受到触动,多少安慰几句。
十点多肖嘉映送父亲下楼。
“好好照顾你妈,你妈她不容易。”
“知道。”
走开几步,肖维又回来拍拍他肩:“儿子你也不容易。”
突然在这个瞬间,肖嘉映对死亡产生犹豫。人活在世上总是有自己责任,有必须要做好事,不是件件事都可以逃避。
熊在窗户旁边看见。
它看到肖嘉映独自站在下面,目送他爸离开后又站很久。夜色下切都很冷清,只有嘉映身影是温暖,也是清楚。
回到家刘惠已经睡,她不知道儿子带只熊回来。她沉浸在对婚姻追忆中,没精力帮儿子理行李。
拿钥匙打开门,熊靠在鞋柜那里等他。
“你也下去太久吧。”它语调不耐烦,“都快睡着。”
“是吗,没注意。”
低头换鞋时候肖嘉映揉把脸。
回到卧室,他跟它商量:“想明天和妈说,开春想办法把她接到临江去,跟起住。”
“反正她也退休,在哪住都是住,让她个人在这边不放心。”
“至于你……慢慢跟她谈吧,可能她接受起来比较困难,但也不定完全说不通。妈这个人,妈这个人本性善良。”
熊愣下没说话。
半晌,闷声:“喔。”
肖嘉映握住熊手。
它手又胖又软,爪垫是皮,很凉。
“就喔?”
“不然呢。”熊说,“知道自己是借住,这点你不用强调,反正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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