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它左看看,右看看,还没弄懂这是干什用,脑子里忽然扯起剧痛。
像是神经被谁撕拽,但也就两三秒时间。
由于刚刚从很高地方摔下来,木盒盒盖被摔出条裂缝,眼看废。
“搞毛啊。”熊烦躁地缓会儿,决定在肖嘉映回来之前出门转转,变个差不多盒子回家。
可是话又说回来,它该怎出去呢?
不能走路是真烦。
幸好外面天快黑,要是趁夜色跑出去估计不会很引人注意吧,以它体力支撑到楼下应该没问题。
决定以后熊就没再犹豫,它本来就不是拖泥带水性格。
它像上次那样把自己挪到阳台上。阵风将它吹下楼,正好天黑,而且掉在蓬松雪地里也没人发现。
但是接下来没路走。
在雪里冻十分钟,竟然连自己腿都拔不出来。
“等老子变成人……”熊边骂边拔,“老子、老子——”
再这样下去冻死都走不出小区。
幸亏有位老爷爷开着代步三轮车,驮着自己老伴出门。三轮是电动,车屁股上还有个放菜用铁丝筐。
熊奋力搏,终于把自己弄进筐。
“姓繁,你无敌。”它气喘吁吁地仰躺在筐里,对着头顶缀满繁星夜空,得意地勾起嘴角,“这不比那个姓邓强上十万八千倍啊?”
搭便车感觉就是爽。
最后三轮车停在间综合医院大门外,原来这对老年夫妇是来看病。熊在他们发现之间跳下车,沿门口积雪滑到旁边排门市前。
挺晚,行人不多。
它在路边歇会,喘匀气扭过头,忽然发现要找东西。
——从左往右数,第四间窄窄小店里,面朝马路玻璃橱窗最下面那层,放不就是肖嘉映买那种盒子吗?
它也不知道哪攒够力气,咬紧牙关把自己竖起来,想要看清那家店名字,可是目光刚移过去就感到阵猛烈眩晕。
好像有什人拿着把斧子,透过眼眶凿进它脑子,把里面劈得天翻地覆。
*
当晚肖嘉映是在小区里捡到它。
同学聚会没吃好,他心情也陷入谷底。
大学时最好朋友,同时也是他老乡,戴盛杰也去,不过他们俩已经好几年不联系。
默不做声地走回小区,他路慢慢地在想事情。也不光是想今晚事,更多是想以前,大学期间发生那些。
那些被背叛和被冤枉感觉,凉凉地爬向骨髓,令他无声地深呼吸。
可是很快,面前只流浪狗窜过,吸引他注意。
狗叼着东西,尽管黑漆漆不能完全看清,但闪而过那秒肖嘉映觉得那是他熊。
“繁繁?”
没有回应。
他心提到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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