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
他像是被分裂成两半,半在地上眼神空洞,窒息流泪,嘴里发出无意义挤压声,另半在空中冷漠注视自己狼狈,无动于衷,甚至在讥嘲。
“因为…不想哭……”纪知声说。
而且。
没有人会听他哭。
“没事,”席矜安抚拍拍纪知声背,擦去他额间汗。
“后背纹身呢,怎来?”
纪知声反应越来越迟缓,潜意识对于席矜声音有种莫名信任,他张张嘴,却在紧要关头将到嘴边话咽下去,漂亮手背上已经浮起层汗。
他咬在自己指骨上,无意识发颤。副抗拒姿态。
席矜看分明,捋捋湿润头发,若有所思。
看来,意识还不够模糊。
“没关系,放松些……”
纪知声眼镜还是掉下来,于是眼前切更加模糊不清,席矜眼睛在暗色里显得格外野性深邃,宛如巡视领地兽王。
昏沉和欢愉犹如阵阵翻涌海浪,在夜幕遮掩下,露出地下深藏过往。
后背纹身处又传来被啃噬酥麻,恍惚间,叫他以为自己又回到年前,好像也是现在这个时候。
他浑身无力伏在冷冰冰纹身床上,眼睛被蒙着,鼻尖萦绕着刺鼻血腥味,有人抚过他皮肤,温柔呢喃着,在后背上刻下这朵他洗很多次都洗不掉玫瑰。
最濒临发疯那次,他甚至想自己拿刀把后背皮肤全都割下来,后来被秦言撞见,他被发现有自残倾向,刀全部被收走,不之。
他觉得自己像是个被打上烙印猎物样,徒劳挣扎。后来他放弃,甚至开始在自己身上主动去贴更多纹身,似乎这样就能麻痹自己。
能活着其实谁也不愿意去死,纪知声很努力在活着。
他其实不想离开,独自个人去见T,应下这场注定回不来邀约。但他不去,就注定会有别人去死。
不是没有想过将这件事说出去,但是就算是警局参与又怎样,玫瑰吻死七个人照样还是死,蔷薇刺同样,他去做最后个,让这件事就此为止。
就此为止。
纪知声胸腔再次翻涌出窒闷痛感,疼他忍不住发颤。
恍惚间,有人疼惜吻吻他眼角,温柔道:“哭什。”
纪知声勉强睁开眼,湿漉漉片,哑声道:“没哭……”
“好,”席矜叹息声,温柔像哄孩子,语气慢而认真,“们纪教授眼泪很宝贵,是隐形,落下来时候,没有人能看见。”
席矜敏锐察觉到纪知声情绪变化,引导着他将压着情绪全都抒发出来。
他解开纪知声手铐,圈住腰将人抱坐起来,五指插在纪知声发间,声声低哄。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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