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情人之泪。美而惑人,墨迹在巫郁年身上游走,他小腹上悄然绽开朵黑色妖异花,花瓣甚至延伸到后腰位置。
白与黑交织成最蛊惑人心图。
巫郁年偏过头去,轻喘着,试图遮着自己脸。
程宿画完之后,将笔扔,满意看看,“画完,”他抱着巫郁年起来,往床榻走去,“刚才停许久,叫大人久等,本将军会好好补偿。”
至夜深。
窗户徐徐吹进来令人舒适微风,吹动几案上纸,隐约能看见回信上写着几句话
[……甚喜,乍见之欢,久处不厌。
若缘分足够,定引君为知己,高山流水,共往赏之。]
往后十几日,月铮日日来信。
巫郁年也封不落回。
他们从不谈国事,只是月铮信越来越长,谈及事情也越来越多。他好像去过很多地方,聊大多都是些有趣风俗人情。
可巫郁年从未离开过皇城。每次看这些信总是会出神许久。
他搅弄风云十数年,满肚子阴谋算计,斟酌落笔,却不知该回什有趣事情,只好越回越短。
每次回信时候,程宿都会折腾他,次比次狠。
到后来,巫郁年在将军府最快乐事,就是拆月铮信件时候。
每封他都留着,打算死后与他尸体烧在处,这样也能告诉自己
他也曾有过这样份干净君子情谊。
此生唯份。
“月铮……”
巫郁年无力昂首,恍惚间,想起月铮温雅清润身影。
那曾是他最向往样子,自在活着,有些交心朋友,想去哪里便去哪里,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注定要藏在这座腐朽皇城。
这声低喃轻飘飘落进程宿耳底。
他动作停,哑声道:“……巫郁年,你真那喜欢他吗?”
这些日子他想尽任何办法,也没能让巫郁年眼中映进他半点影子。程宿眼眶微红,漆黑眼瞳中压着悲伤。
“喜欢到……哪怕是这种时候,也要叫他名字,”程宿扯开巫郁年挡着眼睛手,声音平静到绝望,“你将当成他是吗。”
巫郁年顿下,只说句:“他和你不样。”
程宿心底发疼,固执哑声问:“到底哪里不样,可以学着他,改成你喜欢样子……”
巫郁年就摇头,闷咳几声,“人不同,再怎改,也不是个人。”
许久无言。
程宿掌心慢慢攥紧,心里却越来越无力,他沉默良久,将巫郁年放进浴桶洗干净,抱着他睡觉。
巫郁年快睡着时候,听见程宿低声说:
“……边疆那边来三封信,巫郁年,明日去军营,三日后就走。”
巫郁年眼睫颤,慢半拍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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