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
把悬在他头顶
刀，不知道到底会不会落下。
“若真是老师发现
……”他踉跄后退步，“若是他真发现，定然不会再扶持
……”
他所有切，都是巫郁年给。
巫郁年之前说他有七成把握成功，可他清楚知道，这七成里，少‘巫郁年’这三个字，他甚至连成把握都没有。
王俭道：“殿下莫急，依照国师性子，他若真发现，您还有回来可能吗？”
怕不是当时就死在国师府。
六皇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说得对，老师性子，不会允许自己受气”
话没说完，他忽想起巫郁年指骨上咬痕。
那是……和程宿做交易留下。
王俭见他脸色微微变白，疑惑道：“殿下，你怎
？”
六皇子勉强笑，眼神晦暗：“没事。”
人都是自私，更何况是雌伏在别人身下这种折辱自尊事情。
他不觉得巫郁年做这些事全都是为他，况且，烈羽军调兵符，他到现在也不知道巫郁年要拿来干什。
老师这样个处处算计人，肯定会给自己留后手。
或许，老师真和那程宿有什也说不定，或许……这都是他自愿。
六皇子深深吐出口气，“算，这些日子都谨慎点，国师府附近眼线也收敛些，最近不要盯。”
王俭点点头：“是，殿下。”
几日后，又到皇宫大除之日。
只是此次大除过后，国师自请闭关，为皇帝炼制丹药四十九日，丹成之日方出。
老皇帝自然欣然同意，还吩咐所有人都不得靠近国师府，务必给国师留个安静炼丹环境。
这次大除，月铮太子作为贵客，在远处旁观，等到结束之后，他早早等在巫郁年马车旁将他拦下。
“国师闭关，不知本殿还有没有机会与国师见面。”
巫郁年身繁琐玄衣，闻言笑看他眼，“月铮殿下抬爱，在府中炼丹，自然是出不去，殿下若有什想与说话，可以写信给。”
寂殒就守在他后面，冷冷看着月铮。
“那真是太可惜……”月铮眸中闪过抹暗色，继而温柔道，“会，只希望到时候能收到国师大人回信。”
元国和大昭谈判尚在进行，各项详细事宜还没有敲定，他虽还能在这里待段时间，但也待不久。
巫郁年颔首，转身带着寂殒上马车。
等到他走许久，月铮仍旧在原地站着，半晌，吐出口气，轻声对身边人道：“……和大昭谈条例中，再添条，本殿亲自去和大昭皇帝谈。”
使者疑道：“章程大致都定下，您若再加……恐大昭这边不同意啊。”
月铮眯眼看着国师府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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