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抬头：“收徒大典早有明确制度，难为钟师叔写这
堆
，师侄没法子照办。”
“规定就是用来打破
。”钟应敲敲窗框。
“没有打破规矩力量，只会徒增笑柄。”
钟应哈哈笑起来，睫毛掀起，眸光含着笑意，又锋利又明亮，如同刀锋上反射寒芒：“大侄子你说话真有意思。”
又喊大侄子……
君长生把册子扔边，打算当成没听到，钟应继续打扰他话，他就让庄柒将人扔出去。
钟应笑盈盈道：“但是
已经得到师尊首肯，师尊说，收徒大典按意思来。”
君长生手指顿，压低声音：“钟师叔可知，师祖讨厌门下弟子用他名头为所欲为？”
钟应撇撇嘴：“爱信不信。”
言罢，跳下窗棂，抬步离开。
透过窗口，君长生看到株松柏树下站着清冷少年，那少年修眉凤眸，泪痣妖冶，整个太宗都找不出第二个容貌如此盛弟子。
那是君不意，君师叔，和他同姓。
每次看到这位“师叔”，君长生都觉得心情古怪而复杂。
钟应拉住君不意，倾身凑过去：“走走走，前面有片青竹林，竹筒饭可拿手，做给你尝尝。”
两人携手离开。
庄柒愤愤不平：“就算他辈分高，也不能这指挥人啊！神君新收弟子怎这跋扈？”
“师父。”庄柒唤声，“外头那位也是神君新收弟子吗？那位君师叔祖？”最后句话微不可闻，“怎瞧着，他长得有点儿像师父你？”
君长生心神微愣，终于明白那丝微妙由来。
原来他们生有几分像，不止如此，他甚至觉得那少年有些熟悉，想靠近那少年……
“师父，们真要照做吗？”庄柒小声询问。
君长生瞥他眼：“封嘴！”
庄柒立刻乖像鹌鹑，君长生边展开小册子，边解释：“既然是师祖意思，便照办吧。”
他刚刚差不多记住小册子内容，手指指几处：“你去库房将这些东西挑出来。”
又指几处：“这几样库房没有，你去布置……还有这些，这几样不易保存，你想想法子，吩咐下去……”
忙活大半天，君长生闻到香米和熏肉味儿，混合着灵竹香味，格外诱人。
君长生抬头，看到趴在窗框上，提着几节竹筒钟应，钟应晃着手，竹筒也摇啊摇去：“大侄子~”
君长生低头，继续批改宗卷。庄柒被他支出去干活，整个书房只有他人。
“想想。”钟应支着下颌，“拜师时候没有亲人在场话，实在太可怜，劳烦你把那杆子亲戚请过来。”
“记得没错话，钟师叔并不受家族重视，是个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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