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应咬口冰糖葫芦,顺着声音方向望去,便看到坐在轮椅上,被掌事推着过来谭四公子。
谭四公子忍俊不禁:“青州姑娘比较腼腆,也不太会表达心意。”
钟应翻个白眼:“就会哭哭啼啼。”
谭霈梗下,笑容无奈,委婉道:“你还年轻,没到怜香惜玉年纪啊。”
活数百年魔君不由眨眨眼。
谭霈虽然修为全废,却到底是谭家四公子,如今谭家掌权人又是他亲妹妹,在谭家他还是说上话。跟钟应两人说几句话后,便安排他们上轿,自己则被管家推着去指挥别事宜。
车帘遮住行人视线,钟应总算可以痛快吃糖葫芦,口个,绝对不含糊,见君不意依旧捏着串糖葫芦,没有下口意思,钟应舌尖舔过下唇:“你不吃吗?”
君不意轻轻抿抿唇,实话实说:“御厨从来不会做这些。”
“那你……”还给啊。钟应还没说完,便见君不意低头,轻咬口。
他大概真没吃过这些,唇瓣便沾上红糖,咬半山楂在竹签上摇摇欲坠,即将跌落时,被君不意捞手。
虽然没有沾染衣袍,但是红彤彤山楂却躺在君不意白净掌心。
君不意不由愣住。
钟应:“……”
静默好会儿,钟应笑东倒西歪,指着君不意手都在抖:“你也太没用吧哈哈哈。”
“别笑。”
“哈哈哈。”
君不意低头,将另外半边山楂咬住,抽出丝帕擦拭掌心,红糖有些黏,他擦拭遍又遍,直到白皙皮肤泛红,方才住手。
这个时候,钟应已经不笑,脸色有些黑沉,睫毛锋利仿佛沾血薄刃。
他掀开角帘子,目光落在商船上,谭家人来来往往,很是寻常,刚刚那刻,他却察觉到股极为熟悉气息。
仅仅只是瞬,可是却令钟应想到扶风城齐家。
齐家那段日子,对钟应来说,只有压抑和屈辱。
钟应此时气息极为恐怖,君不意却不怕,有些疑惑在钟应身侧落座,顺着他目光望向谭家商船:“那里有什不对吗?”
“不知道。”钟应摇头,随着他开口,身上如渊如狱气息消散,又恢复平日里有些骄傲,有些锐利模样,“但是,那里肯定有什东西。”
“让觉得很熟悉……也很恶心。”
君不意轻阖双眸,睁开眼睛时,眸中唯有星星点点光和钟应倒影:“并没有感觉到不对地方。”
“等着瞧。”
说完这三个字,钟应往后靠,顺手从君不意手中夺过剩下冰糖葫芦。
到谭府后,门口早早便有人等候。
谭霈随口吩咐他们几句话后,就领着钟应两人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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