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闻柳又重新倒回了躺椅,朝着钟应四人挥了挥手,笑嘻嘻道:“院主传唤,你们还是快点儿去吧,要是去晚了,阿宛一怒之下,你们就得哭爹喊娘了。”
胖墩被阿宛那嗓子吓懵了:“裴夫子,你不去吗?”
“事情都解决了,我去干嘛?看你们被院主责罚,顺便自己也因为管教不力挨一顿骂?”裴闻柳上上下下打量了四人一圈,努了努嘴,“我才不去,我可是要闭关的人了。”
“夫子——”胖墩想叫上裴夫子给他们求情。
裴闻柳摊手,一脸嫌弃:“而且,你这装扮看了简直瞎眼,我可不想继续被毒荼。”
“……”
胖墩试图寻求安慰者,然而钟应一脸赞同裴闻柳的表情,秋时远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最让胖墩绝望的是,就连一向淡然的君不意都瞧了他一眼,随后默默挪开了目光。
被轰出小山坡后,钟应和君不意走在前头,胖墩因为一身女装,颇为不情愿的在后面磨蹭,被秋时远拉的走。
钟应瞧了一眼君不意,挑眉询问:“那局棋谁赢了?”
“是夫子赢了。”君不意侧首,“我的棋艺还需要精进。”
钟应心情愉悦了起来,欢快道:“你输了啊,别难过。”
“……”
到了学堂,钟应发觉不止今年的新生们陆陆续续赶来,连乔陌他们几个也在。
新生们规规整整站成几排,手脚都不敢乱放,乔陌他们更惨了,在师弟师妹们面前双膝跪地,垂头丧气,算是丢尽了脸面。
广场上挂了几盏灯笼,烛火在寒风下忽明忽暗,笼罩之下,少年们的阴影也如妖魔鬼怪似得摇摇晃晃。也照着他们的脸一片灰败,如丧考妣。
一看这场景,钟应便差不多明白过来了,肯定是任务之事败露了。
并且闹出了大事,惹得身为瑶光院主的阿宛震怒。
“我让你们跪下,你们可服不服?”阿宛双手环胸,站在了天女石像的阴影下。彭留春如同护卫,默默守在阿宛身后。
乔陌他们稀稀疏疏的回答服气,声音中却有几分心不甘情不愿。
“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们不止会害死自己同窗,连自己都可能丧命。”阿宛呵斥,脆生生的声音透出一股寒意,“犯下如此大错,我让你们跪着便得结结实实跪着。”
师兄师姐们不吭声了,阿宛便侧首望向钟应几人,吩咐:“给我站过去!”
“是。”
在瑶光院跟院主作对,那完全是想不开。何况钟应几个才去裴闻柳那里偷了一本经书,本身就有错,自然不敢反抗,乖乖站了过去。
胖墩眼珠子转了一圈,借着天色昏暗,无人敢乱动弹的空当,默默拉着秋时远站在了最后面。
待两届学生全部来齐后,阿宛抬步,从阴影中踏出。
灯火笼罩,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