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静默许久,君不意瞧着骄傲肆意、眉眼飞扬少年,重复:“肚……”才吐露个字,他便羞于启齿似得,将另外个字吞进喉咙中。
钟应毫无自觉,觉得借下肚兜而已,又不是什生死攸关大事,继续询问:“怎样?到底借不借?给个准信啊?”
君不意轻轻抿抿唇,他其实已经有些习惯这位宿友惊人言行,但是钟应这个理所当然模样,以及话中意思,依旧让君不意为难。唇瓣轻阖,他艰难开口:“为什借这东西?”
“就……”钟应卡壳下,他不确定自己直说话,死对头会不会去跟乔陌告黑状。
便又听见微风拂面般声音:“你自己……要用?”
自己用?
怎可能?!
钟应立刻否认:“谁要用这玩意,就玩玩,玩玩懂吗?”
君不意再度沉默,看钟应眼神透着言难尽微妙,似乎在问“怎玩”。
钟应意外读懂死对头眼神,觉得脸上有些灼热,语速极快问:“借还是不借?”
“抱歉。”君不意垂下眼帘,认认真真回答,“没有。”
“你怎会没有?”钟应脸不信,“你若是觉得自己吃亏话,可以拿东西跟你换。”
“……真没有。”
“直接用功绩点跟你买吧。”
“……”许是不耐钟应胡搅蛮缠,君不意声音带上几分冰雪沁凉,“觉得你对也许有什误解,但是真没有。”
钟应正要开口,君不意淡淡又道:“奉劝句,以后莫要再说如此轻浮之言。”
言罢,君不意挥袖离开。
门口处,胖墩和秋时远两人因为这番变故未曾走远。赤丹太子贯克己复礼,即便心中有些许不悦,依旧点头致意。
钟应抱着衣裳,往扫去堆雪台阶上坐,托着腮脸不解。
胖墩两个目送白裳鸦发少年走远,抱着颗八卦之心小跑到钟应面前。
“兄弟,你刚刚也太流氓吧。”胖墩蹲下身子,摆出非常夸张神色来,“你说第句话时候,都惊呆。”
钟应斜斜暼向胖墩:“他刚刚什意思?要谨言慎行?”
胖墩啊声,搓搓手:“虽然你现在是老大,但是还是不得不说句公道话,你刚刚那几句话确不妥,问人家要肚兜就算,人家不同意,你还胡搅蛮缠?!刚刚差点儿以为,君姑娘要揍你。”
“君姑娘这脾气,是长这大以来,见过最好。”胖墩感叹。
钟应不由撇撇嘴。胖墩明明天到晚跟在他后面,可是在胖墩心里,估摸着已经给君不意打上“品性高洁”标签。
和前世模样,无论走在哪里,无论合不合群,君不意总是能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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