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不安感觉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演越烈。
两人进家门,理所当然把她们吓跳。
“怎搞?”
陈念跑过来把陈觉搀住,扶着他瘸拐地走到沙发坐下。他上半截身体还在往下滴水,连带着头发起:“天太黑,送宋珂时候不小心滑跤。”语气却是自嘲和轻松。
面对陈念错愕目光,宋珂转身去洗手,没有替陈觉解释句。在卫生间听见顾阿姨匆匆忙忙地下楼来,应该是取来药箱,陈觉却说他自己来就好,就是点小伤口。
宋珂双手撑在陶瓷洗手台边,掌心冰冰凉凉,慢慢地闭上眼睛调整呼吸,眼前黑漆漆什也看不清。
后来回到客厅,陈念央求他:“你要是不着急能不能上楼看看再走?哥最近不知道怎搞,总是精神恍惚,今天倒好,干脆摔水里去。”说着说着就眼眶泛红,“成天就知道往外跑,也不懂得爱惜自己,真让人操心。”
这番话并没有谴责谁意思,只是担心陈觉,宋珂心脏却模模糊糊地难受。
客厅路蜿蜒水渍,湿答答。沿楼梯上去,三楼走廊开着灯,白色墙面上也有几个很浅湿印子。
走到卧室门外,宋珂抬手轻轻敲几下,没人应,干脆拧开走进去。
陈觉在里面洗澡,水流声哗啦啦地响着,显然开着浴室门。但因为房间大,所以外面感觉不到什热气。站在空荡这间房里,踩在绵软地毯上,宋珂心脏阵紧阵松,呼吸阵快阵慢,难受,生气,却说不出原因。
那个小小药箱就摆在床边,衣服,长裤也都在床上,绀灰四件套表面有块颜色特别深,起初他以为是水,用手摸滑腻腻,才知道是血。
浴室里传来吹风机声音,也许陈觉在吹头发吧,很久很久没停。
宋珂就坐在沙发上等着。房间里仿佛下子安静下来,静得只有那道呜呜响声,热风源源不断往空落落心腔里吹,把他整个人都吹得缩起来,连皮肤都紧巴巴。
后来陈觉穿着浴袍走出来,头发仍是湿,根本没有吹过痕迹。看见宋珂坐在那里他微微地怔住,反应两秒,右手才将什东西攥进掌心:“你怎上来。”
“来看看你怎样。”宋珂说,“陈念很担心你。”
不知道是不是洗热水澡缘故,陈觉脸色好多,就是声音仍然有点干燥。他走到床边放下某样东西,又将药箱和衣服拿去边,语气平常地说:“没事。你要是不急着走就等换套衣服,干脆开车送你回去。”
看起来他确是没什事,还能够逞这种能。
宋珂觉得有点疲惫,本想直接起身告辞,犹豫片刻终于还是说:“抽空最好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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