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都可以查得到,他们是哪天见面,在哪里见面,切事情都不是秘密。唯独他们说什这项,宋珂不说,那就永远都是秘密。
可他不说陈觉也猜得到。
陈觉瞪着猩红眼睛,瞳孔急速收缩着:“你是不是把爸当年账算到妈头上,是不是让她杀人偿命?”
宋珂想要挣脱出来,可是陈觉手劲那大,下手又那恶,那狠,狠得像是要把他脖子拧断。他疼得头昏脑涨,这时才隐隐晓得害怕,因为知道自己今晚注定是逃不过。
此刻真是十足狼狈,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过这地方确到处都是地缝,只是容不下他,天大地大他没有容身之处。爸爸,陈觉,切切都失去。
身后车灯像是拷问眼睛,他被拽得蹲倒在墓碑前,手撑着那张笑容慈祥照片,怎爬也爬不起来。肺叶不住痉挛,整个人也不停地呛咳,喉咙里转来转去全是血沫腥甜。钻不进地缝,那就只好攥紧拳,指甲深深地插进掌心,用尽最后点力气让自己口齿清楚。
“陈觉,知道自己对不起你妈妈。”
可惜嗓音太轻,陈觉没听见,揪着领子把他翻过来:“你不是很能说会道吗,告诉妈到底是不是你逼死,是不是你?”
活三十年头次知道,原来自己有可能活生生逼死个人,这大本事。
他想说你傻啊陈觉,怎可能是?你忘连鱼都不会杀。
可是话到嘴边,大脑却忽然开始产生错觉。年来最怕见到人就站在面前,他们两个在咖啡厅里大声争执,他恶狠狠地盯着她,用最恶毒语言发泄自己怒火跟仇恨。
“不算在他头算在谁头上?告诉你,恨不得他死!他死才解气,让同情他,谁又来同情?爸爸不无辜吗?凭什你们可以这样逍遥法外,凭什你们就可以肆意践踏别人命?别再在面前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你们全家,有个算个,你们就是这世界上最无耻人!”
而她句反驳话也说不出来,大颗大颗眼泪哧哧地往下掉,手里纸巾全湿,弯下腰向他道歉:“做过事们认,你有什怨气尽管冲发。可儿子是无辜,他为你,宁愿不要这个家。”
谁?
谁这傻,陈觉吗。
是,陈觉是最傻,为他连家也不要。
可呢?又做什。把账全算在他头上,践踏他感情,对他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甚至逼得他妈妈去吃安眠药。
时间长,连宋珂自己也开始在剧痛中怀疑——
是。
是害死陈觉妈妈。
是,罪该万死!
可明明不是那样啊,明明不是,陈觉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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