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约约觉得胃痛,强撑着吃完饭,才发现自己搞错地方。那里哪是什胃,那是怦通怦通、跳得有条不紊心脏。
只要心脏还在跳,人就死不。
吃完后他也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留下来就地加班。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跟陈觉谈谈,问问他到底是怎想,为什不管公司也不管妹妹,整天浑浑噩噩地浪费生命。
猜到他是在等哥哥回来,陈念在旁边陪着看书,时间久眼睛却越来越肿。
宋珂说:“你先上楼休息吧,等他回来打声招呼就走。”
她强打精神:“陪你。”
“不用,你在这反而干扰。”他无奈地敲敲屏幕,“手头工作多到做不完。”
就这样送走陈念。
墙上挂钟从十点走到十点,又从十点走到零点。期间顾阿姨来倒过几次水,见他熬得眼圈都微微泛青,什也没说只是叹气。
等到连她也回房后,宋珂起身关闭客厅灯,个人静静地坐在黑暗里。
工作确很多,只不是想要集中精神也很难。隔阵他就会抬头看时间,接近点时实在撑不住,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大概是仰躺姿势不太舒服,所以接连做几个很混乱梦。可奇怪是,梦里全是没有发生过事。
他梦到某个再平常不过晚上,自己忘关窗,夏末风把窗帘鼓蓬蓬地吹起来。深夜,大门被人砰砰、砰砰地砸响,他急匆匆起身,衣衫不整地去开门。
刚打开门就被人猛地抱住。
跑得气喘吁吁陈觉,带着满头热汗用力吻他:“总算找到你,这段时间你跑哪去?想你想得都快活不下去。”
是他陈觉,这回错不,呼吸、触感、语气全都跟从前样。
本该是千回百转场面,自己却因为没睡醒而发木,句话也说不出来。分开日子里那些痛苦日夜,那些想远走却又不舍得离开辗转反侧,那些怨恨过、原谅过,桩桩件件足够向陈觉讲上大半夜,可事到临头他却个字也讲不出来。
好像那些也不重要,只要陈觉回到自己身边。
空白半晌,他只是本能地紧紧抓着陈觉,看着那双眼睛傻傻开口:“你可回来。直在原地等你,你怎现在才来啊?咱们说好——”
应许之期,谁也不能忘。
可惜没等说完人就醒,因为门口传来换鞋声音。
墙上挂钟时针已经走到三点,别墅空气冷冷清清。宋珂怕自己失态,赶紧坐起来揉揉脸,昏暗光线中哑声问:
“陈觉?”
客厅忽然沉寂两秒。
“谁。”嗓音很警惕。
宋珂怔怔,随即意识到自己叫错称呼:“陈总,是宋珂。”
“你?你怎还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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