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状。
试衣间里光线昏暗，庄绍蹲下，面朝某处仔细打量，发现拉链
齿跟内裤绞在
起
。
“售货员是女，
不好意思喊人家。”孟野咕哝。
庄绍边尝试松动拉链，边抬头瞥他：“那就好意思喊？”
“你是男嘛，男又无所谓哎哟——”关键部位肉被卡下，孟野疼得大喊，“你他妈会不会弄啊！”
“不会！”
他喊庄绍也喊，喊得都快把外面店员也引来。俩人你瞪瞪你，好不容易弄顺，站起来以后庄绍腿都麻，说：“脱下来还人家。”
孟野说喔，哗啦下就给脱，半点儿不客气。
庄绍唰地拉开帘子。
“……庄绍操你大爷！”
“你不是不怕人看吗？”
“那是不怕你看！”
谁说不怕别人看？就那
便宜是吧。
孟野还没反应过来，庄绍又回身给他把帘子拉上：“他妈不爱看，以后别给看。”
换好衣服出来孟野气不过，挟怨给庄绍拳。庄绍可能因为没有准备，被他拳打在胃上，疼得半晌没能直起身。
孟野吓坏：“没事吧？，不是故意。”
庄绍脸色惨白摆摆手，示意他别靠近自己。
回家路上异常安静，尤英猜到他们俩又闹别扭，压根儿不放在心上。倒是孟野心中有愧，时不时就要瞅旁边眼。
回家关上门，庄绍卷起衣服看，肋骨下面青好大块。
孟野跟进来道歉。
“对不起啊。”
庄绍说没事：“也是不对在先，不该掀帘子。下回不这样。”
孟野心酸，差点儿没红眼眶。
他忽然觉得奇怪，自己这刚强个人，连脚后跟动手术时候都忍着没掉泪，怎庄绍三言两语就让自己难受。
应该还是愧疚吧。
要是庄绍发火，还手，可能自己就不会这难受。
“要不你还拳吧，站着让你打。”
庄绍放下衣服，不解地看着他。
孟野说：“没跟你开玩笑，你打吧，保证不翻脸。”
庄绍没理他，转身该干嘛干嘛。坐下以后翻开书，拧开台灯，眼睛却个字都看不进去，心里翻来覆去句话——
舍得吗？
前世冤家今世债！他妈。
从庄绍房里出来，孟野垂头丧气。
于娜经过，问：“哥你怎啦？”
孟野叹息。
“遇上啥事把你愁成这样，妈不是说下午给你俩买鞋，还以为你回来得兴高采烈呢。”
鞋？
对，鞋还在自己房间。
孟野想起来：“改明儿让妈也给你买去，咱们家不兴重男轻女。”
于娜笑：“妈上周就给买过啦。”
“那行。”他心不在焉地点点头，转身走两步，又回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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