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弄得坑坑洼洼,终于露出留着橙黄油汁蛋黄。
他把蛋黄搞破,那油沾到他修长笔直手指上,眼馋已久,迫不及待地就着他手舔舔那流淌着粘稠汁液咸蛋。
味道还很记忆中样,只是换作以前任何时候,绝不会想到,那个给买咸蛋剥蛋壳人竟然从早已抛弃离开亲人变成此刻秦烬。
秦烬目光变得暗沉沉,看着,说:“你这样……”
似乎从他话尾里听出种咬牙切齿意味。
眨眨眼:“哪样?”
不就是吃个蛋,还能给他吃生气不成。
秦烬默默,不再说话,而是伸出另只干净手,有些不明所以,接着他指腹碰上脸颊,动作轻柔地擦擦,原来是刚才舔时候脸蹭到他手指,所以也沾到点油。
脸上被他摸到地方有点热热,感觉自己又开始犯起头晕,心想也许是烧还没退。
下午睡得很久,不太困,裹得像个白色米其林在沙发上看电视。
看会儿便觉得无聊,心神不宁,又开始想着工作事。
这些年当真变成个相当无趣人,生活中除想着工作再无其他,大部分休闲和娱乐都让提不起劲,甚至本能性地觉得浪费时间、浪费生命。
回书房去拿电脑,调出些合作企业和信贷及融资公司名单,尽管秦烬说这事交给他,但也不打算坐以待毙。
斟酌下措辞,打算会儿给几个在名单上熟人打个电话,探探他们口风,看是否有帮忙余地。
这时秦烬洗完碗从厨房走出来,他在身旁坐下,“啪”地合上电脑。
转头疑惑地看向他。
“说别想那多。”他随手揉揉头,道,“老是焦虑,容易老。”
靠在软软沙发上,半个身子陷进去,强烈想要倾诉欲望汇聚到嘴边,最终却还是全部咽下去,只轻叹口气:“……没办法。”
倒是真想能有个人帮分担些压力,但这人独断又专横,只有完全拿捏在自己手里才是最安全最可靠,任何时候,必须提前设置好PlanA、PlanB、PlanC……直到确信,在局面走到最坏情况之前定有能力、有办法挽救它。
绝不能让自己被逼上悬崖峭壁,沦落到走投无路境地,不再是个赌徒,没有allin勇气。
道:“从来不认为有竭尽全力却超出能力之外事,这只能表明无能。有时候焦虑,是因为觉得肯定会找到更好办法,只要每步都走对,没有差错,估算好切后果,做最优选择,事情就定会往好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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