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上,令我不自觉地眯起眼,连睫毛都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陆伊橙……我心底好似有个声音在慌乱地喊叫着。
你醒醒,你清醒一点……
你已经在他身上跌过这么大的跟头,撞得头破血流,现在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吗?
秦烬弯下身,环着我的后背,不容我挣脱,那张冷峻而帅气的俊脸离我越来越近,在我们的唇堪堪马上就要碰上之时,我终于反应过来,猛地推了他一下,惊慌失措,奋力摆脱他的桎梏。
“秦烬,你找死是不是。”
我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因为用力过猛,我后背的脊椎骨哐得一下狠狠撞在洗衣房紧闭的门上,突如其来的尖刺痛觉令我立马彻底清醒了过来。
我靠着门,重重地呼呼喘着粗气,却怎么也平复不了几乎要从嗓子眼窜出来的猛烈心跳。
不用看,我也知道我此刻一定整个人都红透成了煮熟的虾子。
我心中懊恼至极,想着自己到底为什么这么没出息,明明许多年过去了,竟还是这样随便被他使个小花招就撩得挪不了腿。
秦烬还欲上前,他此刻的目光异常可怕,整个人气场全开,充满着不容置喙的威压感,看起来就像是打定主意要在原地把我办了。
我退无可退,反手摸上了洗衣房大门冰凉的门把手,千钧一发之际,猛地撞开门。
外部的空气灌入,终于将狭窄的洗衣房内旖旎暧昧的氛围全部尽数冲散。
我脚一软,勉强扶着墙,甚至来不及擦一擦从额头溢出落进眼尾的汗,落荒而逃。
我光着脚,拖鞋都不知丢到哪儿去了,我跑进客厅,气喘吁吁,缓了半天,心绪总算渐渐平静下来。
回头看过去,好在,秦烬并没有追出来,他应当清楚地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扯了扯前襟给自己散热。
我心知,刚才那一刻,我内心明明白白是拒绝的,但却怎么也抵不住身体本能带来的强烈冲动。
我根本无意于与前男友混乱不堪地滚上床单,这算什么?理不清,藕断丝连,怎么都像是走向再续前缘的戏码上。
若说之前我们还处在一种表面相敬如宾的微妙平衡下,这一次,我几乎能肯定,秦烬绝对是在刻意撩拨我,好叫我跟以前一样,如一只被花蜜迷晕了头脑的蜜蜂,一头栽进这个名为“秦烬”的陷阱里去。
我不由拧起眉开始思索,秦烬他想干嘛啊?
我供他吃供他穿他尚且不满足,还非得要跟老板发展深入关系,好升职加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