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颇为遗憾地叹说:“可惜了,陆总一表人才,年纪轻轻就收心过日子了……您要是不说,我这儿还有个远方外甥女,长得那叫一个如花似玉,正想着介绍你们认识认识呢。”
“多谢好意。”我维持着笑容,装模作样地说,“只是家里那位醋劲太大,我可不敢惹,实在消受不起了。”
“哎哟,那是得看紧点,毕竟陆总您这相貌气度,即使成了家,外边野花野草应该也不少吧?”
同行人模鬼样的大老板们皆发出唏嘘的哄笑声,朝我挤眉弄眼。
又左右互相吹牛了几个回合,大家在融洽的气氛中再见告别,我暗自舒了一口气,心想好歹应付过去了。
终于得以脱身,我立刻不耐地将垂落到眼前凌乱的额发全部一股脑捋到了后头,一把扯开了紧闭的衬衫领口,尤嫌不够,将原本工工整整打好的领带也粗鲁地拆开,歪歪扭扭地挂在脖子上——
反正大晚上的这附近无人经过,也没人会再注意我的形象是否整洁。
有时候我觉得这一套西装皮就像一只铁笼子把我关在里面,容不得相差将错,更没有丝毫放纵的资格,做什么都束手束脚,勒得我快要窒息。
当然我并不是对此有什么特别大的意见,如今我已不再是个随心所欲的穷学生了,我得到了许多,自然存有付出相应代价的心理准备,我情愿一生归束自己,因为我不甘愿永远蹲在地底仰望高不可攀的月亮,我宁可给自己搭个梯子不断向上爬,直到我真真实实够到月亮的那一天,哪怕最后精疲力尽也在所不惜。
我踉踉跄跄地走在街上,被外面的冷风一吹,没来得及摄入什么食物又灌满了酒精的胃部后知后觉地开始反抗,绞乱的后劲从身体内部腾起,泛进大脑神经。
该回家了……这是哪儿来着……
我迷迷糊糊地想,我应该找个人来接……司机呢……风好大……好冷哦……
我蹲在路边滑开手机屏幕,意识算不上特别清醒,但我知道在我反应之前我的手指已经划到了那个显眼熟悉的位置,拨通了秦烬的号码。
几秒后他接起来,问:“你结束了?”
“嗯。”我强行压制着喉咙痛想咳嗽的冲动说,“来接我。”
“等着。”他回了我两个字。
耳边寒风呼呼地吹,我把定位发给秦烬,原地蹲在路崖子边上。
因为酒喝多了胃有些不舒服,我捂着肚子,把自己蜷缩成一团,试图以此来挡挡风。
蹲了一会儿,我感觉自己越来越晕了,看看时间,半夜十二点多,才刚刚过去了十分钟。
哎,秦烬这家伙磨蹭什么呢,他好慢啊。
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感觉后背被人拍了一下,我以为是秦烬,抬起头,却是个陌生的男人。
即使意识逐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