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屉里掏出来，反过来倒扣着，但最后
页还是能看到几个字，杨若干脆把那份文件拿出来，塞到最底下
格子里，压在叠东西最下面。
但就算看不见
，刚刚文件上遗嘱那两个字还是深深地刺他下，杨若半天都没缓过来。
齐昀从浴室里出来，就看到杨若坐在床上，背对着他，弯着脊背遮不住难过。
齐昀快速擦两把头发，把毛巾搭在旁边，撑着胳膊坐在床沿边，贴着杨若肩膀问：“怎
？”
杨若侧侧身，用手拍拍旁边，示意齐昀上床。
齐昀上床，手掌撑着头，侧躺在杨若身边，“怎？”
杨若拨弄几下齐昀湿漉漉头发，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齐昀，你想过结婚吗？”
齐昀没想到杨若会跟他说这个，“你想跟
结婚吗？”
“们结婚吧，齐昀。”
杨若这次不是问句，语气坚定，眼神里还有些汹涌霸道，把他心里占有欲赤裸裸地从视线里传递给齐昀。
这样杨若，让齐昀又想起他三年前模样——
少年站在他跟前，昂着脖子说“齐昀能追你吗”，“齐昀你能别去找别人吗”，“齐昀喜欢你”。
那个直白纯粹少年，现在依旧把自己剖开给他看。
以前喜欢你跟你说，现在想跟你结婚，也跟你说。
这久以来，齐昀心底最后那点空荡感下子就被杨若填满，他总怕杨若是因为知道这三年事才会愿意重新跟他在起。
齐昀现在才确定，他少年从来没变过。
齐昀觉得自己此刻说什都是多余，说什都不够，翻身把杨若压在身下，低头凶狠地吻上杨若唇，动作急切，甚至有些粗鲁野蛮。
杨若胳膊被齐昀死死抓着，嘴角磕着牙，疼得麻瞬，却只能从鼻腔里痛哼声，低吟声刚开始，又进入新轮碾磨舔舐。
杨若没法呼吸，两只手用力勾着齐昀脖子，两条腿盘上齐昀腰，嘴角那阵疼还没过去，又被另外种曾经熟悉感觉满满地覆盖。
齐昀勾着杨若舌头咬下，杨若难耐地在齐昀身下挺挺腰，小腿在齐昀浴袍下摆来回蹭几下。
这段时间他们每天都睡在起，他们会说早安晚安，会接吻，会说亲密话，但直没做过。
杨若几次早上醒，都能感觉到齐昀身体变化。
他知道齐昀是在等他，忍不住时候会把脸埋在他脖子上，喘着粗气说句：“杨若，该拿你怎办呢？”
“齐昀，”杨若终于得个空隙，重重喘口气，“难受。”
“哪里难受？”
杨若整张脸红扑扑，“身体，现在哪儿都难受，浑身难受。”
齐昀叼叼杨若鼻尖，“想要什就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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