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长昼笑起来是很好看,就算整个人清减,依然不难感受到其中温度,丝毫没有常年病痛缠身阴沉和苦楚,好像只是单纯孱弱点。
启谌每次看见他笑,就忍不住想他生病之前模样,肯定更加意气风发。
其实他被家族委派来接手启曜,也只在三年前,那时候虞长昼刚好生病入院,然后就是长达数年家中疗养。
所以启谌在那天送虞长暮回家以前,直没能有机会见到这位传闻中大名鼎鼎人物。
实话说在他们圈子里要想得到所有人致夸赞并不容易,何况还是个年轻人,做出成绩有目共睹。
启谌之前就对虞长昼很好奇,这两天终于得以见面。
“以前都不知道启先生这年轻帅气,点不比弟弟差。”虞长昼夸起人也是大大方方,听在人耳里有股说不清信服力,总让人觉得他发自内心,“以后还得麻烦启先生多照顾弟弟就是。”
红灯跳绿,启谌视线重回车挡正前方:“情况很差吗?”
他是问虞长昼身体状况,外界对他病情详情直没有很统说法,虽然大部分都从虞长昼精神状态判断他情况不错,但如果不错,不会这样开口对他说委托话。
虞长昼依旧笑着,认认真真捧着刚买来热乎鲜花饼:“现在都不知道什叫好什叫差,应该只要还能见到第二天太阳就算好吧,已经把名下股份全部转给长暮,不过消息还没放出去。”
那就是很不好。
涉及生死,启谌声线难免低沉:“医生怎说?”
“按医生说,你去年就该见不到。”虞长昼边吃边用手小心接着,好像病情只是无关紧要话题,打趣他,“如果把碎渣漏你车里,你会把赶下去吗?”
启谌嘴角再次露出点笑:“反正副驾没什人坐,就你坐。”
虞长昼并不意外扬下眉梢:“也没什同龄朋友。”
他身边最亲近人就是虞长暮。但以前工作时候工作太忙,虞长暮读书,两人差着岁数,等后来他终于病闲下来,虞长暮又因为接手他工作,变成虞长暮忙。
虞长昼:“其实还挺后悔以前没抽空好好陪陪小暮,都没怎跟他出去玩过。”
启谌含笑掌方向盘:“所以你就找,就不忙吗?”
虞长昼再次露出个大大笑:“反正你们近期最大事就是那块地皮招标会,已经归弟,你还有什可忙,至少能闲三个月吧。”
病不代表不知道业内动向。
启谌只觉得好笑:“他们都说你温文尔雅,能自己解决事,绝不麻烦别人,怎到就点不知道客气。”
虞长昼自己也知道自己变化,但他格外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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