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芳雨怔,下意识阖下眼皮。没等回答,仉星航脚掌发力将单车前轮踹向边,带着邪气似笑非笑歪头。
“是,你有什意见?”他手指上蹭着血痂,脖颈上留清晰抓痕,无处不喧嚣着‘搞完事’三个大字。能留下那样程度浓烈信息素,他对阮芳雨做什显而易见。
林轩脑子轰炸,扔下自行车拎拳头就上。“你个混蛋!”他不仅欺负阮芳雨,还敢在门口堵人。
昨夜画面刚随着临时标记散点,林轩来又重新唤起。仉星航心中躁动和不安又涌上来,压紧眼角,憋晚上,巴不得能解决这个麻烦,猝然往前迎步。
硝烟弥漫,大战即发。
“林子林子——”阮芳雨在仉星航手里吃过亏,知道这人疯起来十分可怕。连忙两步抢到两人中间,拦住跃跃欲上林轩,抱着他往后推。“你别动手,别冲动,不是什大事。”
“这还不是大事?!”林轩挣开手臂瞪紧阮芳雨,觉着他傻逼。“上次医生说,你腺体伤太重已经不能再洗标记你忘吗!”无论是临时标记还是终身标记,对于阮芳雨来说,都已经是永远。
上次被标记后,阮芳雨留下很深阴影,很长段时间不允许任何人触碰,连路上遇到alpha都下意识躲避。
他远没有表面看这坚强,花将近半年才克服那晚留下本能应激。
“没有忘。”阮芳雨垂下长睫,明明经历那切是他,但反应却跟林轩截然不同,平静近乎麻木。“这对本来就不重要。”他已经不是当年因为个临时标记感觉天都塌下来孩子,生活将他脆弱外壳磨砺身厚厚老茧。“没有想跟任何人过辈子打算。”
因为他首要事情是活着,光是这个就已经耗尽全部心力,没有精力再去计较别。
阮芳雨问林轩。“鞋都没有,还要袜子干什?”
仉星航看着他唇角扯成条线,又不自觉下垂。阮芳雨很痛苦,他知道,没有任何缘由和痕迹,他就是明白。
林轩哑然。
仉星航站在阮芳雨身后,垂下眼,半晌后抬起,脸上肌肉调动,调出份恰当乖笑。“哥爱,自愿被标记,你有什意见吗?”
他知道阮芳雨不想让两人打起来,所以抛出这样个饵让人接。只要阮芳雨承认,他便能如愿以偿宣示主权。
从此以后将人握在手心,爱着、疼着,名正言顺。而林轩,对于两人你情愿事根本没资格发表见解。
“你闭嘴!”阮芳雨猝然回头,强压着没有拳抡他那张挑衅脸。
“是真吗?阮阮……”林轩愤怒又惊疑视线戳在阮芳雨后背,此时同仉星航起,逼着他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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