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修竹声音隔着通讯信号有些失真,但可以听见背景里窸窸窣窣走动声音:
“过去接你?”
温茶慢悠悠地踩在道路上,玩起幼稚跳格子游戏,把电话夹在耳边和肩膀中间:“不用,都已经成功脱身。”
他扶正手机,轻轻叹气:“唉,你怎这没用都帮不呀,还好喜欢你,不然就把你拉黑。”
齐修竹快要被温茶强词夺理逻辑气笑,已经下电梯走到地下车库脚步停住,又有些无可奈何:“真不用吗?”
温茶乖巧声音从听筒传出来,清甜舒服:“好嘛,真不用啦,谢谢小叔,到家给你发条短信。”
“嗯。”齐修竹等待电话挂断,转身返回电梯。
助理见到他匆忙离开又马上返回,心中感到诧异:“齐总,您……”
室内暖气打足,齐修竹挽起衬衫袖子,和她说道:“没事,会儿推迟会议照常进行吧。”
温茶倒不是刻意不想见齐修竹,而是他太困,最近熬得厉害,赶着回家补觉。男色再美好,也抵不过他美容觉重要。
秋天天气如果不凉飕飕吹风便很适合闲逛,温茶惬意散步回家,按照约定给齐修竹发个“到家啦”消息。
对方回复言简意赅:“好。”
哼,这个时候就回复得这快,算他有良心。
温茶按下息屏键扑回柔软床垫上补觉,房间薰衣草味香薰助眠,他觉睡到傍晚。
夕阳西下,家里空空荡荡。
温荣和温兴盛还没有下班,温乐水剧组有戏,薛眉也在忙,温茶发呆会儿决定出门去找小伙伴儿玩。
驱车到薛宅,熟门熟路地捏上薛酒小肥脸蛋儿,温茶笑眯眯打招呼:“小朋友,来找你玩儿哦。”
薛酒把拍掉他作恶多端手:“要做作业。”
温茶噗嗤声发出笑声,就小屁孩这疯玩样居然敢拿作业当借口。他没有说话,长长“哦”声。
薛酒半天没有等到温茶求着他玩回复,顿时急:“好吧,那勉强陪你玩。”
“小鬼。”温茶扯住他耳朵,“可不想被舅舅和妈妈骂,写你作业去。”
薛酒偷鸡不成反蚀米,嘀嘀咕咕背起小猪佩奇书包:“他们可不会骂你。”
照他观察,温茶在这个家里就没听过句重话,哪里像他,天天被他爸爸薛鹏飞鸡飞狗跳地追着打。
薛酒鼓起脸颊气鼓鼓地写作业,半天对插着耳机打游戏温茶大声喊:“你吵到?”
温茶挑眉,摘下耳机。
“你呼吸声吵到!”薛酒大声重复遍。
见温茶无动于衷,他个没憋住,把笔放下失声痛哭:“呜呜呜你为什不要学习啊!凭什只有要学习!烦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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