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所有,毫无保留全都给他。
——安圆日记
沈行春病房是双人间,隔壁床已经出院,现在是空,病房里消毒水味很浓,窗外正高太阳透过玻璃窗往病房里照,刺鼻味道好像更重些。
沈行春侧躺在病床上,身上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下巴上长层青色胡茬,头发也长,不是之前利落寸头。
床边立着挂吊瓶铁杆,吊瓶里药水还剩半瓶,他冲安圆伸过来手背上还扎着针,手背没贴胶布地方又青又肿。
沈行春哑着嗓子,边咳边说要抱下时候,安圆胸口像是被石头碾圈又碾回来样,缩缩疼。
安圆鼻根酸,把手里包放在地上,走到床沿边,轻轻握住沈行春伸出来根手指,又不敢太过用力,怕动作太大碰到他手背上针。
沈行春包在安圆手心里手指在安圆指腹上勾勾,问:“怎提前回来?回来也不跟说。”
沈行春说完句又开始咳嗽,这回不是装,是真想咳。
安圆弯腰在他后背上拍拍,“你躺在这儿,不是也没跟说吗?”
沈行春看着安圆鼻尖上都出汗,说话时候鼻翼两侧微微动动,不敢再吓唬他,换那只没扎针手牵着安圆坐起来,扯着嘴角冲着他笑笑。
“怕你担心,回来路上再着急,不安全,而且也不是大毛病,就是有点发烧咳嗽,都好得差不多,医生说过两天就能出院。”
旁边齐云峰跟耿白在安圆进病房前半个小时就知道,他俩也没跟沈行春说。
齐云峰站起来,给安圆搬个板凳,“小圆儿坐。”
“谢谢峰哥白哥。”安圆坐在板凳上说。
“谢啥,”耿白走过来,胳膊搭在安圆肩膀上,“俩都快把大春气死,他自己躺那,看俩在旁边闹腾,刚还在那叹气,你回来正是时候,赶紧哄哄,他身上那点又酸又怨气儿,满病房都是。”
沈行春咳嗽两声,借机说:“可不,他俩天天成双成对,看着可来气。”
他说完,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护士推着小车进来查房发药。
护士走到沈行春床边,先核对下信息,“27床叫什名儿?”
“沈行春。”安圆答。
“中午体温量过吗?”护士问。
安圆不知道,旁边齐云峰答:“量过,37度五。”
“还是有点低烧,”护士拿着个纸杯,里面放着药,直接递给安圆,“待会儿就可以吃,这瓶药打完之后摁铃。”
安圆接过装着药纸杯,说:“谢谢护士。”
“不用谢,”护士负责就是沈行春这个病房,之前没见过安圆,转身走时候问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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