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商时节晨光是最温煦,褪去秋老虎炎炎暑气,带着种恰到好处柔和铺洒在床上,人躺在日光下,身子都让晒酥。
楚珩偎着凌烨,半梦半醒间侧个身,头往他颈肩蹭蹭。他们昨晚从丹凤门看烟火回来,已经是后半夜,这会儿凌烨也睡得迷迷糊糊,意识朦胧间觉到楚珩动作,转过身将人搂住,抱到怀里亲亲。
楚珩哼两声,窝在凌烨怀里不动。
这觉睡得极其安稳香甜,等醒来时候竟已巳时。凌烨比他早醒刻钟,但同样没起身,正勾着他头发绕在指尖把玩。
常言道新婚燕尔,他们虽然早已定下终身,但真正大婚还是不样体验,接受天下人祝福,从此九州四海都知道眼前人是自己。
这个认知让楚珩阵春心荡漾,醒来睁开眼睛见凌烨正笑吟吟地盯着自己看,他忍不住就凑上去亲口。
凌烨呼吸微重,定定地看他片刻,忽而垂下眼睛,伸手勾住他寝衣系带。
“哎——”
楚珩才刚发出声,腰侧系带就被凌烨拉开。
他身上红绫寝衣是大婚前凌烨命尚衣局特制,很有些不正经,囫囵能蔽体——但也仅限于此。
楚珩起初有点羞于上身,可凌烨说新婚就要穿红。偏尚衣局又没做其他,反正他们之间再羞事都干过,虽然他知道凌烨“没安好心”,但件寝衣而已,穿就穿。
这会儿果不其然。
系带开,此衣裳就再贴不上身。凌烨只是用指尖轻轻地拨,底下春光便掩不住,轻而易举地就将他皇后从寝衣中剥出来。
楚珩推他下,没用多少力,移开视线说:“大白天,这才刚醒……”
凌烨注视着楚珩眼睛,悠悠道:“不想要?”
楚珩不再说话,颊边泛丝红晕,指尖却捏着凌烨寝衣角。
凌烨就俯下身亲他侧脸,声音含笑,说:“抱好。”
话落,将他腿揽起来压弯对折,凌烨身子倾就过去。不多时,颐和殿里缠绵声与呻吟声交织在起,琴瑟和鸣,风月无边。
外殿本要服侍帝后起身盥洗内侍宫女又齐齐退出去,井然迅速地去准备过后伺候沐浴。
……
帝后恩爱有加,几近午时才从喜床上起来,凌烨抱着懒洋洋楚珩去后殿沐浴更衣。
大婚第二天,宫里惯例是新人共同拜见皇太后,与家人用宴。皇帝父母皆已不在人世,他们便到奉先殿敬香。等上过供,闲步回来,清晏已经在昭仁宫内等着给父皇、父君请安。
婚后第顿膳要吃八宝如意甜饭,喝莲子百合甜汤,应菜色更要吉祥喜庆——什四喜果子,糖姜蜜蟹,金齑玉鲙,箸头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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