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刺客皱皱眉,面色霎变,旋即示意将化尸药洒下,尸首面容快速腐蚀毁坏,再辨不清脸貌,刺客挥手下令离开。树影摇曳,行黑影很快没入林深处。
马蹄声止,楚珩收敛刻意放出内息,在满地狼藉前勒住缰绳。
随行影卫点起火折子,楚珩看眼林间未掩埋完尸首,吩咐道:“待天亮后,城中巡防兵自会发现,就让县令先当成普通凶杀案处理着,顺其自然。留两个人悄悄盯着即可,先不必插手去管,敬王人也定会暗中留意,以免打草惊蛇。”
“另外,依约给银抚恤这些死囚家人。”楚珩皱皱眉,“虽都是要死,演这场,反落得尸面不整血肉模糊……待到大事落定,殓,连同银子起,让他们家中人来领罢。”
影卫颔首,恭声应是。
楚珩转过头,看向侧旁同他样蒙着面人,笑道:“连将军,走吧,明日早,们启程去宜崇。”
——鱼饵已经下好,现在该去织网。
真正昌州总督连松成此刻好端端地坐在马背上,闻言点点头,说好。
他们折返转道向南,影卫已经安排好下榻处,连松成微微侧过头,看着正在和天子影卫交谈楚珩,或者说是漓山东君姬无月,总觉得这天之内发生事件件都超乎预料。
这不是连松成第次见楚珩,不久之前他才来过怀泽城,帮苏朗处理定康周氏香料船事,也是在那时连松成得知,这位传闻中不擅武道御前侍墨,真实身份竟是漓山东君。
只是上次见,连松成除震惊,并未和东君有过多少接触。昨日傍晚,楚珩带着几名影卫冒雨而来,甫见面,就拦下他次日准备回锦都日程。
连松成能料想到敬王可能会对自己出手,为此也做防护准备。但楚珩却说,昌州总督最好还是要“死”次——他从怀泽城死牢里挑几个稍有武艺囚犯,让影卫做易容伪饰,仿个六七分像在夜色里便足够,况且那群刺客从“昌州总督”尸体上拿走玄铁令牌不是假,确实调动东海水军。
连松成起初觉得冒险,但东海水军是什乱样,他这个总督再清楚不过。敬王谋反,江南十二城不知有多少世家跟着掺和脚,敌在暗在明,不放任昌州彻底乱场,怎看清都是哪些人在混水摸鱼。《老子》中说,将欲取之,必固予之。兵法讲欲擒故纵,放长线钓大鱼,便是如此。
总督死,昌州军中必有异动。连松成思索过后,知道这是在将计就计,把东海水军给出去。
这路他和楚珩同行,实则是第回真正接触这位漓山东君。他印象中,楚珩是在三年前当上御前侍墨,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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