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他管。依照国法,在昌州境内调动水军,得要总督玄铁令牌。军中认符不认人,敬王人若是拿到令符,东海部将们见令行事,合国法也顺军规。
玄铁令由各州总督和监军各执半块,合二为后方能调军。
楚珩记得,当日在怀泽城同方鸿祯等人对峙时候,连松成应苏朗之请,调三千东海水军过来,为此专程请昌州监军手里半块令牌,往帝都递奏折。如今整幅玄铁令牌都在连松成那儿。
几日前,帝都派新任总兵过去接手怀泽城军防,待大小事务交接完毕,要不多久,连松成便会离开怀泽,返回州城总督府。
对敬王而言,从怀泽到锦都,这路堪称“天时地利人和”,他想问连松成要两样东西——玄铁令牌和项上人头,连大将军都带齐。
……
“事不宜迟,挑几个擅长易容影卫,得立刻再去趟昌州,连将军对江南局势很重要。宜山书院那边,过去,会更有说服力,武府宗门顾忌什,漓山最清楚。”楚珩道,“不破不立,既然要乱就让昌州彻底地乱回。这次长线放出去,钓回来鱼,便得是江南十二城世家。”
大胤万里河山舆图铺展在并肩而立两个人面前,定国安邦密旨会从敬诚殿发出,传往九州四方。
乌云晦雨,不过是时之间,忽然而已。日圆盈尺,光满天下,这片土地上山川河海,终是长在朗朗日光之下。
跟随楚珩前去昌州影卫已经候在敬诚殿外。
他才回来没两天,就又要离开,而且这次比上回要更久。
临行前约法三章自然不能少,凌烨又跟他重申遍,若遇方鸿祯,不许以身涉险地强杀。
楚珩答应得认真,说:“心里有数。”
凌烨想着他上次在昌州怀泽就听嘱咐未曾深追,只当他是记在心里,便没有再多加强调。说些旁,送他到殿门前。
外面雨不知什时候已经停,缕霞光破开黑云,金光倾泻,映亮此方天幕。
“走。”楚珩说。
“路上当心。”
凌烨望着他背影行几丈远,忽然顿顿,转身迅速折返,他大步又走回到凌烨跟前,二话不说,也不管周遭有什人看见,倾身过去吻下凌烨唇。
“这仗,们会赢。生气伤身,乱臣贼子不值得。等回来。”
他莞尔笑,不等凌烨应声,转身便快步往外。
这回是真走,凌烨直看着他背影消失在靖章宫外,那个吻带来悸动却还回荡在胸腔里,心砰砰地跳。凌烨抬头望着破开乌云倾泻而下天光,心想等收拾完敬王跟那些不安分世家,便要昭告九州四方,让这朗朗日光所及之处人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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