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步,非得是皇家女眷不可。因此许多人虽然没有见到太后,但都猜出来贵客。若是敬王从这点入手,引导舆论质疑……”
凌烨摇摇头,说:“苏朗传来消息,他们在南山脚下,遇到清和长公主。”
“什?”楚珩眉心顿蹙。
清和长公主是先帝与惠元皇贵妃爱女,当年被钟太后赐婚,下嫁宛州潋滟姜氏,在姜家度饱受轻慢。直到去年,皇帝派人出面,长公主才得以休离驸马返回帝都。
“嗯。”凌烨道,“清和上次来宫里见景行时候,和朕说她要私下去趟食邑,其实是偷偷跑去南山。”
凌烨说这话时候,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楚珩时间也有些茫然。清和长公主身世复杂,她母亲真实身份是洱翡药宗遗孤,论血缘,公主该是明远小师叔外甥女。有这层关系在,楚珩对她、对景行都挺关切。
“她怎会去南山?”
“是啊。”凌烨将密报递过去,“太后赐婚差点毁清和生,她跟太后关系僵硬,怎会无缘无故地往南山凑?而且还不敢声张,更不敢让朕知道。”
凌烨停顿下,又道:“影卫已查过太后遇刺现场,当值禁军近卫身上都没有打斗反抗痕迹,甚至没有戒备表情,刺客瞬间治住他们所有人。”
楚珩眉心跳跳,随行禁军近卫都不是简单人,能做到这个地步,这刺客必定大有来头。
凌烨神色平静下结论,笃定道:“所以清和去南山,不是去见太后,她是去见千雍境主燕折翡。”
或者说,见她母亲——“死而复生”惠元皇贵妃。
凌烨也是不久前才知道这位“千雍境主”真实身份。
宫史记载,贵妃薨在先帝驾崩前年,死因是“心悸”。比起隐姓埋名十四年毒杀先帝,现在更传奇是她“死而复生”。不过她是洱翡药宗宗主女儿,得尽巫医真传,当年假死也不是不可能。
三十年前,在砚溪钟氏、定康周氏、苍梧方氏合谋围剿下,洱翡药宗灰飞烟灭。这纸杀令是先帝点头。
贵妃在宫里“薨逝”那年,先帝知晓她切,也知道她进宫就是为杀死自己。事情败露,贵妃毫不迟疑地服药z.sha。那时,日积月累毒已经让先帝身体很不好。贵妃死后,除经手天子影卫,所有知情人都被秘密处决,就连当时身为皇后钟太后都不知晓这桩宫闱秘辛。贵妃死后追封,赐谥“惠元”,葬入帝陵。
先帝驾崩前,将这些情怨往事亲口告诉凌烨,并第二次毁去洱翡药宗案卷。当年贵妃是如何隐姓埋名进宫,受哪些人帮助,这些先帝都没有特意追查——弑君也好,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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