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朗和星珲去昌州锦都个多月,案子便水落石出,而且这还算上来往时间,简直快得没影。
要说钦差是去宁州、庆州这些地方查案,个多月告破倒还有可能,但昌州?世家望族盘踞最广地方,哪怕苏朗就是昌州人,也不会容易多少。
而比起查案,报案就更顺。
几个寒门学子,从州城锦都躲过州府缉捕,再穿过几座世家地望城池,路北上,最后来到帝都,挝登闻鼓?中间过城门走个道都要路引,昌州州府和昌北世家居然能让几个无权无势无人脉学子“过五关斩六将”,路就这北上出来——要是他们全都瞎眼吃白饭,要就是压根没想抓。
“知道那几名挝登闻鼓学子是从哪出昌州吗?”
“定康。”星珲说。
又是定康周氏。
楚珩捏着茶杯,当初置颜相于死地世家里面,领头之就是他们,定国公周夔曾暗中亲至江锦城,已悄然与敬王投诚。
这是颜相改制后第次科举,这场舞弊案发,除能让全九州,尤其帝都视线集中在昌州锦都外,再没有其他作用。
这不怕事情闹大,怎看怎像是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只是这“陈仓”,楚珩想想,脑海里浮现敬王另臂膀——苍梧方氏。
当初给颜相定刑腰斩刑部尚书就是姓方,恐怕也是得敬王和太后暗中授意。而提到苍梧城,就不得不提及大乘境之苍梧武尊方鸿祯。
苍梧方氏天高皇帝远,又有方鸿祯坐镇,比起定康周氏暗地里偷偷摸摸,方家这两年可以说是明着跟敬王来往走动。
可是昌州锦都吸引帝都视线,给已是“司马昭之心”苍梧方氏度“陈仓”,能度什?
楚珩时没能想通。
星珲道:“苏朗也觉得锦都州试舞弊是在打掩护。还有,们在锦都遇见萧高旻。”
提及此人,少主语气顿时变得漫不经心,摸摸鼻子,硬忍住翻白眼冲动,说道,“他给苏朗提件事,说定康周氏这几年私底下做起南洋香料生意,货从昌州沿海进,过澜江水路,可入港时却避开颖海,去更远怀泽港口。”
颖海是九州最大开海通商港口,也是澜江入海口,有着最宽阔迅捷、四通八达水道。
“真香料还是假香料?海运入昌州不过颖海,这是特意要避开颖海苏氏啊。”楚珩轻扯唇角,淡声说。
“真假谁知道呢。”星珲道,“们这趟是查科举舞弊,不好去定康和怀泽。苏朗说等过段时日们寻个借口再去趟昌州,伺机探究竟。”
楚珩闻言瞥向他,抹抹茶盖,悠悠道:“三句话离不苏朗,‘们’来‘们’去,少主觉得颖国公嫡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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