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绷着脸东君眼,意味深长地道:“娶楚二姑娘,你可不亏。”
韩澄邈不明所以,但还是应声称是,他娶是喜欢人,当然不会亏。
婚事就此落定,待楚歆年满双十便正式出嫁。她年龄还小,寻常女孩还是议亲时候,钟平侯依照风俗也要留她两年;再则,楚珩婚事被漓山揽过去且不说,楚歆上头还有长姐楚璇尚未出阁、三哥楚琛未曾婚配。
反正赐婚女婿又不能跑,钟平侯自是心情畅快十足,还给阖府发赏钱,弄得主母叶氏哪怕心里不舒服也得强笑着。韩国公亲自登门,钟平侯又不傻,哪有不应道理?别说他,在这件事上,就连世子楚琛都不会含糊。可怜她嫡出长女又不可能高嫁永安侯世子,以后是定要被楚歆压头。
但难受也得受着。
定过亲,韩澄邈开始光明正大地跟楚家人走动,时不时给楚歆送些脂粉钗环小玩意儿,或是邀她和楚琰出来游玩,逢年过节登门送礼,当然也能名正言顺地喊楚珩声“二哥”。
在城门口接到楚珩,三个人上车往皇城去,楚珩接过楚琰递来热茶,问韩澄邈道:“听说,星珲跟着苏朗去昌州?”
宣熙十年确是多事之秋,上元节刚过,就出件大事。
二月帝都正科会试在即,去岁秋闱在昌州应试举子却闹起事,声称州试舞弊不仅没人管,昌州州府还打死数名喊冤叫屈考生,收监干人等。几个侥幸躲过缉捕学子路风餐露宿上帝都挝登闻鼓,跪求天子平冤做主。
消息出,满朝皆惊。
要知道颜相死还不到两年,皇帝推行科举心何其坚定,行卷改制后第次正科就闹出舞弊,昌州州府简直是触逆鳞!
果然天子震怒,当即派钦差巡抚前往昌州查案。昌州那地方十座城能有八座是望姓之地,各方势力盘根错节,比敬王食邑所在宛州还要复杂棘手,外头人很难看清这汪深潭里水向,更别说理顺里头症结,因此除却御史台提上来巡抚,皇帝将出身昌州颖海近臣苏朗也派过去,并再给四名天子影卫保驾护航。
韩澄邈道:“星珲是自己请命要去。”
他是漓山少主,漓山最避世家纠葛,凌烨在意楚珩,所以尊重漓山既往立场,当然不会点星珲,但奈何他要跟苏朗同往。
——少主这是以身抵债还不够,再又抵上心。
楚珩摇头轻笑:“这小子。”
旁楚琰见楚珩回来就问师弟,眼神暗暗,不禁开口道:“哥哥这趟去漓山怎去这久?都想你。”
“嗯?”楚珩闻言偏过头看向他,莞尔笑,解释穆熙云生病之事。
楚琰便顺着这话头同楚珩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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