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就笑。她欣赏年轻上进甚至可以青出于蓝后辈,年轻人意气风发很好,但是趾高气扬就不太对,尤其是提醒过后依然行素,镜雪里就十分看不过眼。
于是大巫涂着口脂红唇张合,说出句最不客气话:“还从来没见过你这样不识好歹丫头。”
闻媛怒:“你……”
镜雪里打断她话,继续道:“你应该庆幸,这是在你们大胤,所以你在面前暂时还不用付出口出狂言代价。”
闻媛坐在马上,是以镜雪里与她说话时候,需要微微抬头,但高度差距并没有减去她半分气势,此刻居高临下不是闻媛,而是镜雪里——
这是久居上位,而且是最上位,方能锤炼出气度。
闻媛并没有忽略镜雪里口中“你们大胤”四个字,心里忽然就涌上层不祥预感,惊疑不定地看着眼前衣饰简单人。
她猜想很快便得到验证,镜雪里并不再与她说话,侧身招手叫来不远处侍弄花枝内侍。
镜雪里是太后亲自下帖请来贵客,是以上林宜春苑伺候内侍都认得她,连忙小跑着上前来,躬身问道:“国师大人,您有什吩咐?”
镜雪里先颔首致谢:“麻烦你帮搬张桌子来,等会要在这画桃花儿。”
内侍连忙应声,正欲告退,镜雪里忽然又叫住他,看眼当场怔住闻媛,问道:“她是哪家千金?瞧着小姑娘模样长得挺俊,能说会道。”
镜雪里语气轻快,是以内侍并没注意到什不对,殷切介绍道:“国师大人不认得,这位是闻侯家大小姐。”
“知道,你去吧。”镜雪里点点头,待内侍走远,方侧过身来看着脸上血色渐失闻媛。
任谁都知道,大胤没有国师,如今放眼整个帝都,会被称为国师,只有个人——南隰大巫镜雪里。
闻媛惊恐地看着缓步上前镜雪里,但出乎意料,大巫并没有计较,只是拍拍她攥着马缰手,似笑非笑道:“是什人,闻大小姐现在清楚吗?以后可要记住,就算在你们皇帝面前也是有说话份儿。”
闻媛面色苍白,猛地缩回手。
镜雪里对她反应似乎不太满意:“怎不应声,难道说不对吗?”
——这是方才她和楚歆说过原话。
闻媛身子霎时僵,颤声道:“是。”
镜雪里点点头,目光在与闻媛同行几位少女身上逐扫过,很是大方道:“年轻人知错就改,这很好。”
她声音温和,仿佛是真不计较方才冒犯。闻媛怯怯地看她几眼,目光相对刹那,镜雪里和善地笑笑,让几位少女稍稍放下心。
于是便没有人注意到,转身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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