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桌旁坐下,拾起那杯散着热气茶,却没喝,只拿在手里,“确实有件事要找东君。”
“请说。”
凌启看向姬无月眼睛,这才注意到这位漓山东君眸子很是动人,尽管面具覆盖住他眉宇眼眶,但却很难遮掩住那双眼睛神采,用两个不那恰当词来说,眼波流转间,眸光潋滟,顾盼生辉。
凌启定定心绪,开口道:“听说东君并不是和穆夫人起过来,这说来东君此前不在漓山?”
姬无月“嗯”声,点点头道:“不在。”
他答复凌启并不意外,茶杯在手里慢慢转圈,凌启垂眸瞧着掌心白瓷,目光不经意间落到姬无月搭在石桌边手上。
这双手,指节修长,白皙光洁,就如同此刻盛着滚烫茶水温润白瓷盏样,外柔而内刚。如果不是虎口和指节间覆着薄茧,很难想象这是双武道中人手,而且是蕴藏着极致力量手。
凌启回过神,继续道:“漓山直宣称东君近来总长住鹿水,可是据所知,东君似乎也并不是从广陵过来。”
姬无月抬着杯子手浅浅顿,闻言并未反驳,算是默认。
凌启见状放下杯子,原先温颜和语在杯子落到桌案上瞬间尽皆敛去,他抬起眼帘,目光肃然写满审视——
“那三个月前,东君在哪?”
回应他是长久沉默,满庭寂寂。
仲冬时节傍晚,外面天总透着肃杀寒,杯子热茶不消刻,就会彻底凉透,在风里变成汪苦冷水。
良晌,姬无月放下手中茶杯,白瓷盏碰在石桌上,发出清脆响声,乍然撕破满庭寂静。
有不合时宜晚风恰巧穿庭而过,留下满地寒凉,给庭院平添几分肃杀之气。
姬无月抬眸看向凌启,眼里仿佛覆着层薄薄笑意,他并没有去回答凌启问题,却缓缓反问道:“凌统领这是在审,还是在问?”
凌启惊,霎时意识到自己方才话有些过界,他当然可以问三个月前东君来没来过帝都——因为国法载有明令,但是却不该开口就问行踪——因为九州大乘境听调不听宣,这是古已有之规则。
果然,姬无月仍是微微笑着,话里却已经不再客气:“若是想审,你恐怕不够格,去换你主子亲自来。”——
大柠檬:实不相瞒那刻在思索扯谎办法,但是他们太能查,说自己在哪都不妥,最终决定干脆不说!但是也没想过,以后会为这句话付出惨重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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