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点?”
楚珩心弦瞬间紧绷。
“你从漓山出师归家,本该直接回帝都,但却先绕远去趟鹿水,理由是你需要找你大师兄梳理经脉,这是你幼时不足,害过大病后留下病根。”
凌启声音平缓无波,盯着楚珩面容,又继续道:“从你四岁到漓山起,就直是你大师兄帮你调息,起初是每隔个月,后来两三个月,到如今每隔半年,你都要找次你大师兄。三个月前中秋前夕,距离上次调息,恰好相隔半年。从七月底到你八月十抵达京畿,你没见过你大师兄?”
楚珩神色不动,心里盘桓过百般念头,他思量须臾,断然道:“没有。”
“那好,既然你说没见过,那就当没见过。”凌启说:“那楚珩,其实还有事不明,你八月十已经到帝都城郊,但却在八月十六才进城,你盘桓在京畿数日,应该是有理由吧?”
楚珩脊背紧紧绷着,目光闪闪,心念电转间忽然想起件事。
三个月前,临近中秋,帝都发生唯件大事,就是城郊皇陵帝春祭祀台进小毛贼,东西虽然没少,但人也没抓着。
凌启问他三个月前姬无月在哪,又问他在帝都城郊这段时间去哪里,其实都是在问,中秋前漓山东君来没来过帝都。
天子影卫不会无缘无故查大乘境行踪,帝春台绝不是进小毛贼那简单,定出大事。
凌启现下只问他漓山东君行踪,没有提及东都境主,那是因为叶见微直都在漓山,从未出过叶孤城。如果他没猜错,中秋前五位大乘境中行踪不明人里必有姬无月,甚至可能只有姬无月。
他最担心事终于还是发生。楚珩调到御前,天子影卫当然会再查他次,这是意料之中。可好巧不巧帝春台偏偏出事,影卫同时也在查姬无月,两个人竟然真被查到起去。
好在凌启如今还只是在查姬无月行踪,不是在查姬无月这个人,而且既然明着问他,那就必然还有转圜之地。
但他必须得尽快给个交代。
楚珩面上显出几分赧然,轻轻咳声,视线转向天边夕阳,眉宇间染上层隐隐落寞,低声道:“大统领说对,确实八月十到帝都城郊,十六才进城。但那是因为……”
他顿顿,声音似是透着几分苦涩:“十六年未归家,临到帝都,总有些……近乡情怯。八月十五中秋,留在露园过。”
这下轮到凌启怔然,钟平侯府对楚珩十六年来不闻不问事,在帝都已经不是什秘密。
晨风零雨久别情疏,楚珩这样个像是“外人”家人,在中秋这样阖家团圆日子,总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楚珩似乎很快调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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