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息两周没和废土好好说过话。
自从那日目睹繁育休息室布置好之后,切都显得紧促起来——废土被进行次恳切“谈话”,面无表情之余很勉强地表露出丝丝吃惊——面对避难站要求,他表示自己需要“考虑下”,随手拖延时间。但实际上,两人都暗自忙碌,准备着离开避难站药品、物资和食物。
没错,避难站小孩安息,要离开辐射避难站。
他负责把避难站所有隐藏通道和换班流程全部写下来,废土拿走核对,两日后带着笔记回来,再布置下个任务。有时候,安息想和他说说别,撒撒娇,他就会给他个充能吻,再匆匆离去。
安息知道,那是“来日方长”意思。
两人除这类短暂交接之外,就只有在饭点之间才能打个照面,废土离开“餐厅”时候总是恰好和进门安息错身而过,他悄悄捏下他手,然后头也不回地走掉。
安息过去不是没有幻想过自己有天会离开这里——孑然身地,像是带着赴死慷慨和果敢,像是无数个曾经离开这里老人,虽然悲伤,但没有丝拖泥带水。
可原来他离开是这样,充满繁琐细节和深沉构思,闻起来全是谎言和欺瞒味道。
白天还好,到夜晚,安息就会盯着上铺床板发呆——他会儿想想自己以后在废土上是不是能生存下去,会儿又想他走避难站人们会不会想念自己,有时他不确定自己决定是否太过草率,但转瞬又觉得其他结局都更叫他难以接受。
无论是废土留下来和女人做爱生子,还是他独自离去——就像从没来过样。避难站其他人在数年后也许还能依稀记得曾经有个外来者到过这里,但只有安息知道他额发下眼睛长什样。
两人约定离开日子是个寻常周三。
清晨某个瞬间,安息突然睁开眼睛——起床广播还没有响,整个宿舍只有轻微鼾声,墙角应急灯幽幽地亮着,整个世界静溺而平和。安息想,他曾经无数次梦想过这天到来,但是这天竟然真到来。
然后他就睁着双眼动不动,直到起床广播响起,周围传来床板吱呀布料摩擦声音,安息面无表情地坐起来穿衣服。
他如往常地随着大家起上楼吃早饭。
他今天特意挑个角落位置,抱着餐盘环视就餐众人——大部分人睡眼惺忪无精打采,也有个别在有搭没搭地小声私语,所有人穿着模样灰蓝色麻纤上衣和深灰色宽裤,身高体型和发色都相仿,像是坐满堂复制人念头叫安息不寒而栗。
可是有个人和他们不样,废土今天早来餐厅些,他比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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