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好歹是把那傻逼制片人名片要到,让他随时准备好打电话。
——为让自己不要显得太上赶着,被压价,阮颂有意玩把欲擒故纵,说自己手头还有点工作等着收尾。
“这破烂剧本你真打算写啊?”陈严在电话那头满腔怜悯,“刚帮你去打听圈,都说你这姓刘制片人项目稀烂,路子还不正,鬼知道写完最后能不能播。”
阮颂正往地铁站走,这是如约给人打电话报平安:“还顾得上能不能播?只要本子弄完给结钱就算数。不写哪来钱,你包养?”
陈严连连摇头叹气:“那咱到时候可千万别署名,随便编个笔名,谁问都不承认是咱写。”太掉价。
“废话。”
阮颂眼看快走到地铁口便说要挂电话:“先去妈那趟,她又得缴费。”
陈严:“要不兄弟接济你点,这兜里还有块,分你五毛。”
“滚吧你,留着分口饭就行。”
阮颂说完把电话挂,抬脚刚准备往地铁口,手机忽然声震。
陈严给他转百块钱,附言。
【胖子千斤重,脸皮占八百:别坐地铁哥,咱奢侈回打个网约车,怕你喝多站不稳滚地铁车轱辘底下,破相,那财路就彻底断】
阮颂这回没跟他客气,干脆收钱。
【有钱没有,有钱就嫁给你颂:谢】
…
阮颂进医院以前顺道买水果。
水果店老板因为他出挑长相,记得他,第次见他去店里还以为是来明星,聊过两句,知道他妈妈情况。
每次阮颂去买东西都是连送带打折,能优惠则优惠,也算这副臭皮囊带给他为数不多好处。
阮颂到医院前,又是吹风又是照镜子,确保自己身上闻不出酒味,脸上红晕也散,扬起笑干干净净进病房。
“妈你今天感觉怎样?”
躺在病床上女人见到他来,不仅没高兴,还有些责怪意思:“刚刚不是才来过,怎又来,都跟你说不用天天往妈这里跑,得安心工作啊,工作丢怎办。”
阮颂视线转,果然看见床头又摆着陌生鲜花和果篮。
自从年前他妈妈病情恶化,从B市老家医院转到A市,阮颂隔三差五就能在病房里看见不属于他东西。
问他妈妈是谁来。
妈妈又说不清,记忆混乱好些年,每次都当那人也是自己儿子。
开始阮颂还追究着这到底是谁,是有次他跟他妈开玩笑:“您儿子长这漂亮,那是随便什人都能当您儿子吗?”
结果他妈说:“漂亮呀,直漂亮!”
这下阮颂也就知道。
在可能探望他妈人员名单里,颜值水平能跟他般高,除任钦鸣没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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