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道:“你之前把问询过程详细告诉。你提到,袁尔阳否认她妻子在乎戒指,也否认出轨,与此同时,你也认为,所谓结婚纪念日要到所以才戴戒指说法很牵强……
“那祁警官你想想,他那天戴戒指,如果不是戴给妻子看。那是戴给谁看?”
祁臧立刻明白许辞说是什。
他背脊凉,袁尔阳个小小戴戒指举动,背后却透露出极为可怖事实——
袁尔阳那天早上去滨湖小区、发现妻子死亡、继而报警,如果他戒指不是给妻子看,那就是给警察。
他想告诉警察,他和妻子深深相爱。
可为什他会知道警察会赶来?
只能是因为在去滨湖小区之前,他就知道妻子已经死!
祁臧面上笑容全都不见。
在其他人面前,他从来神情冷峻、雷厉风行。
但自从确切地知道谢桥就是许辞之后,他在许辞面前从来都是温和、甚至有时候是有点傻愣样子。
此刻他在许辞面前少见地严肃表情,轮廓分明而五官锋利。
许辞侧头望过去,看见夜色把祁臧轮廓描得更深。
这个人在自己面前虽然总是嘻嘻哈哈,但比起八年前心无城府、什都不往心里去样子,确实有很大变化。
不过许辞始终觉得,祁臧内心深处是没有变。
他对这个世界、对身边人始终保持热忱,始终有着颗最可贵赤子之心。
“祁臧,不是冷血,也不是不懂感情。相反,是你那样人太少。这世上不是每个人都会像你那样,对待事业、理想,始终坚守自己信仰、始终保持着自己热血,对待感情又坚持到几乎是固执……”
话到这里,语意顿,许辞看向窗外匆匆掠过霓虹。
浮光掠影般景象里,他开口:“人心是最易变。真正能做到坚守人很少。”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你是不是想说这个?那你这个‘故人’呢?”
祁臧苦笑下,随即自调侃般说句,“你其实也在坚守。你也没变过。毕竟不管是八年前还是八年后,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
许辞微张嘴,似乎想说什,但他最终什都没有说出口。
重新靠上座椅靠背,他看向窗外,双瞳孔里映出斑驳霓虹,终究随着车开向郊区而逐渐消散,就像是星星熄灭样。
祁臧本是意识到这个话题有些沉重,随意调侃句。
哪知他显然没能调侃得很合适——许辞沉默似乎是在默认,默认整整十二年来,他确实从来没有对祁臧动过心。
祁臧心脏狠狠沉,张张口,他终究也少见地什话都没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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